“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他没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警官，你一定调查清楚，这个警察是违法的……”

此时的派出所内灯火通明。高燕在等待，她向李常胜“直播”排查的活动仍在进行中。手机响了，她长时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所长，经过排查这个楼栋，陈劲松的嫌疑被排除了……”

“那……是不是我们划定的人员的范围错了？”

“我想也是，所长，我们应当扩大范围。”

“好，扩大到40岁。”李常胜话刚出口，又改变了主意：“嗯。不妥，从监控视频和受害人的描述看，嫌疑人比较年轻，这个体貌特征我们还是有把握的，这样吧，向低龄放宽，先放宽到16岁。”

高燕其实已经做了安排。

只经过十分钟，高燕接到一个来电，她的神情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所长，排查的结果出来了，这个楼栋只有一个17岁的高中生符合条件，但是案发的时候他在家复习功课……”

“再扩大……”

高燕知道李常胜是想将排查对象的年龄继续向低年龄方向放宽。两天时间里，高燕的技能也是突飞猛进，李常胜能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她已经交代给了魏弘。

李常胜需要“干货”。此刻的她，手上没有“干货”是绝对不敢对李常胜开口的。

高燕接过李常胜的话茬：“所长，已经扩大排查范围了，经过物业辨认，这个楼栋确实有一个人与监控视频中的嫌疑人体貌特征相似，但是他只有15岁，是26中学初三年级三班的学生……”

高燕的话又被一个手机来电打断，赵蒙带队的“拍照人排查小组”反馈了最新进展。

挂断电话，高燕脸上的兴奋已经掩饰不住，她的语气变得坚定：“所长，那个在案发现场拍照的年轻人找到了，叫蔡文博，今年15岁，是26中学初三年级三班的学生。”

李常胜反而平静了许多，从发现玩具手机的那一刻，他似乎已经有预感。现在倒查的两条线索汇聚起来，现场拍照的年轻人和嫌疑人在同一个班级，这绝不是巧合！他的语气缓慢而又透出一股坚毅：“好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收工，明天接着干。”

李常胜独自哼了一句：“我李常胜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