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说完的下一秒王悦心就好了，异常好哄。

刚潜入水中的陈憷生一开始因为水的浮力，差点晕头转向弄不清方向，还有一旁有一同下水的饲养员老师以及余玉的帮忙，很快就帮他找准了方向。

但是游到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地方，陈憷生又发现最后的一小段距离他很难继续下潜，原本斜向下的角度游着游着又变成了水平方向。

这其实也是经验和技巧问题，很多深潜新手一开始甚至连池底都摸不到，因为他们没法下潜到那么深的地方，哪怕有配重带和BCD（浮力调节器），他们也不懂在不同的深度如何使用。

白鲸馆的工作人员并非专业的潜水教练，他们只是熟能生巧的熟练工种，一些基础的东西他们可以教陈憷生和王悦心这样的新手怎么做，但一些细节和其他方面，那就到了余玉的领域。

余玉帮陈憷生调节了一下BCD之后，陈憷生就找到了水下的平衡。余玉又带着他在三分之二的深度走了一会儿适应了水温和压强后，才继续下潜到底部。

成功抵达水底的陈憷生看起来挺开心，虽然他们的脸此刻基本上全遮住了，但余玉依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喜悦。

这可把还在五米以上潜水的王悦心看着馋坏了，他当下决定待会儿干完活一定要去检查一下余玉刷的池底干不干净。

陈憷生在池底待了一会儿就上去了，对于没有深潜经验的他来说，一直待在池底时间长了还是会难受的。

不过他们觉得恶劣的环境对余玉而言没有任何影响，待陈憷生浮上去后，他拿着工具，在一旁的饲养员示范下，开始了自己的池底清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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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余玉这动作姿势也太过自然了，就像是水底的浮力和压强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要不是他还背着一个氧气罐穿着潜水服，而水里还游着三只白鲸，顶上还有两人在擦栏杆，说不定外面的旁观者还以为这池子里早就没水了，余玉正站在池底擦地呢。

已经完成了企鹅馆任务的章远和路虎，看到余玉这沉在水底当“扫地僧”的样子，立马笑嘻嘻冲过去跟他合了个影。

余玉余光里察觉到玻璃墙壁外有人影在晃，他回过头，看到了两人，抬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嘴巴一张一合还在说些什么，可惜余玉在水缸里压根听不清外面的声音，他想了想，决定给他们整个活。

余玉指了指他们的手机，外面的路虎立刻比划了一个OK，然后打开了录像模式。

余玉看了看在头顶和身边游来游去的白鲸，突然莫名其妙举起右手，章远还在纳闷余玉突然举手摆pose难不成是要在水底唱跳，然后就看到一个白影从余玉上方经过。

那是一头小体型的白鲸，而余玉举起的手正好抓到了它的鳍肢，余玉宛如跳上了一辆正在骑行的自行车，在白鲸的带领下，跟着它一起在水中旋转，最后画了个完美的360度圆环，他才松开手，摸了摸小可爱的脑袋表示感谢搭顺风车。

上方擦着栏杆的两人也发现了下方余玉的动静，见余玉和那三只白鲸同游在他们之中穿行后又回到了池底继续擦地，要是嘴里没有咬着氧气，王悦心高地得整一句又装起来了，等下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