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在仓库中转了一圈,整整一仓库的粮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掌柜的回来。
仓库中只剩下几口大箱子。
他打开其中的一口,瞬间被金光宝气闪花了眼。
好、好多钱!
“啪!”
掌柜咽了口口水,猛的合上箱子。
不行,他带的人手太少了,还是得多调点人来!
......
临城。
处于汉与辽的交界处。
再往北走三十里,便是辽国的地盘。
辽军来时,从此城过,顺路劫掠了一番。
辽军走时,又从此地过,本也想顺势再劫掠一番的。
没成想,临城换了个颇有骨气的守将,无论辽兵怎么叫骂威胁,里面的人都不开城门。
许是杀了太多周围抓来的贫民,尸体堆积在辽军营帐前不远。
炎热的天气,加速的尸体的腐败。
招来了无数蚊蝇。
尸气激发出毒气,辽军的士兵开始出现腹泻呕吐的症状。
初时他们不太在意,凭借他们强悍的体质,吃坏肚子也不过是多拉几泡屎的事。
然而,有症状的士兵却在迅速增加,最后连辽军高层里都开始出现症状。
那些辽人这才意识到很可能爆发了瘟疫。
瘟疫这东西,在古代,无论是在平民百姓中,还是军队中,那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
辽人第一时间就将疫病的源头对上那些发烂腐臭的尸体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嘚儿出的主意,命人将所有尸体都抛入了河里。
临城将士们在城墙上看得睚眦欲裂。
这些混蛋是想要了下游所有人的性命吗?
所幸,辽人觉得此地秽气,匆匆忙忙拔营,带着尚康健的人走了。
只留了两个大夫和一些药物治疗发病的人。
结果,没走多远,耶律德光便病倒了。
最终病死于栾城外一个小树林。
而聊城守将那会儿并不知道,这场小小的疫病会要了一代“狼主”的性命。
他在确认辽军确实撤走了之后,就立即派出去沿河打捞尸体。
同时,恨极的将剩下的那些辽军病号全给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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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的虽也算及时,但终究还是有部分尸体流向了下游。
无奈,他只能派人去通知河流下游的百姓,暂时不要靠近河流,也不要饮用河里的水。
百姓们也惜命,照做了几天,然后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恢复正常生活。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辽军带走的那些人里也有人不断发病。
死掉的人全部被丢到了河里。
最终,这一场疫病还是没能避免。
也是因此,才有了容家军疫病爆发一事。
时景听着聊城守将跟容衍的聊天内容,渐渐理清了所有事情。
“昨日收到新皇秘旨,将于六月在汴京(即开封)登基,皆时,我将回京参加新皇登基大典。
容家军中应该同样受到了秘旨。
若飞,你可要想好,你若此时去辽,怕是来不及返回。
皆时,不能准时参加登基大典,就是抗旨不尊、蔑视君威。
惹恼了新皇,这后果你当真承受的住?”
聊城守将门大洪,五十来岁,身材魁梧,方口阔鼻,憨厚中带着几分粗狂。
其也是卫戈结拜兄弟的其中一位。
对容衍也是极为熟悉,此时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小辈儿。
容衍放下酒杯,也认真道:
“劳门叔担忧了。
不过,您别担心,我已经给陛下去了密信。
我有必须要去辽国一趟的理由,相信陛下看过后,必不会怪罪于我。”
门大洪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见他目光坚定,好不躲闪,才终于肯相信他说得话:
“得,就这么着吧。
你小子自小就有主意。
连卫大哥都做不了你的主,更遑论我们。”
“门叔,瞧您这话儿说得,就像那抱怨丈夫的怨妇。”
容衍嬉皮笑脸的调侃着。
“臭小子,敢消遣你叔叔了!”
门大洪被气笑了,蒲扇大的巴掌“呼”的一下朝容衍后脑勺拍去。
容衍一个低头,轻松躲过,然后拿起酒壶给门大洪的大号酒碗倒满,笑嘻嘻哄道: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来,门叔,我再敬你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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