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带有几分嫌弃的声音响起,“我一块指甲就浪费在这么个破玩意上,哎,亏麻了。”
那捕头惊恐万分地退后两步,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是谁?”
钟年脸色古怪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你这捕头不专业啊,我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都是登记过的,你也不知道问问。”
“咳咳,正式介绍一下,在下……啊呸呸,吾乃东阳县男,江宁县令钟年,尔何不行礼啊?”
五品爵位再小也不是八品下的捕头可以招惹得起的。
说着,钟年将封爵诏书掏出递了过去。
钟年暗自撇了撇嘴,丫的就有个诏书,也不说给个腰牌之类的东西,真小气!见面就扔诏书这像什么话?
曹景看完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
“钟,钟大人,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不是有意找您麻烦的,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马吧……”
曹景说话都打着颤。
这也就是两地相隔接近二百里,江宁县的事还没传出来这么远,不然他估计得吓个半死。
钟年伸了个懒腰,随口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家的马夫并不是奴籍,乃是我花钱请来的,你身为捕头应该知道,无故恐吓百姓是什么罪名。
我呢,也不要求你们县令治你的罪,只要你赔偿二十贯钱就行,这不重吧?”
事实上,如果那马夫是奴籍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很麻烦,但是偏偏不是,那曹景这罪名可就大条了。
原本如果没人追究起来,上面不查,也就那么过去了,曹景这几年也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杀人灭口,处理的干净些,也没出过事,可是偏偏今天碰到钟年了。
也该着他倒霉,不过钟年并不知道他此前都干过什么事,只当他是和那个一品楼的掌柜有什么姻亲,替人家来出头的,教训一番也就是了。
要不然,他这条命是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