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苦涩的笑了笑,“不疼的,别担心。”
“你知道吗?当初阿父知晓你我之事,不仅未怪,还说你我般配。”
“他讲若你变心,他们会在家等我。”
“阿母还亲手绣了喜服,盼你凯旋,盼我们幸福……”
时序政靠在季昌宁肩头,泣不成声,“为何留我独活?为何……”
话到嘴边,被季昌宁手上的劲道憋了回去。
他知道,他不能言死,季昌宁会伤心。
但季昌宁却想的是,“对不起,都是我能力不足……如果当时我能早一些下定决心,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不会不爱你的。”
“喜服,我们可以再做,都选你喜欢的款式,好不好?”
“时家的案子,我们一起查,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相信我,好吗?”
……
季昌宁拉着时序政的手,想向他保证。
时序政却看向他的眼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会自己查。”
“不用你……”时序政低下头,推开了季昌宁。
季昌宁揉了揉时序政的脑袋,“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也要犯倔?”
季昌宁其实这些天,被时序政压了许久的火气。
其它的都好说,但如果时序政瞒着大家,自作主张。
他不能容忍,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
“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先帝,他是你的父皇,我不愿让你为难。”
“你已经为我背上了弑父篡位的罪名,我不能……”
原来是担心这个,季昌宁松了口气。
拉过时序政的手,手心朝上,不重不轻的拍了一掌,时序政缩了缩手,又被季昌宁握了回来。
小白狗抬头看看,识时务者为俊杰,由于他刚刚已经啃伤了季昌宁。
他决定现在还是不要惹,生气的季昌宁为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时家的事情不查清,我才是真的背上了这些罪名。”
“况且,我弑父夺位是真,当年父皇为政不仁,百姓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后宫荒淫无度,外戚干政,皇子夺嫡,手足残杀。”
“这天下早已民怨四起。”
“不管是为你,为师门,为天下黎民百姓,我都会走出这一步。”
“后世史书记载,明君也罢,弑父夺位也罢,亦或是不尊师长……我都认了。”
“但抛去一切,我无愧国家,无愧百姓。”
季昌宁拉起时序政的手,时序政的手指抵抗的蜷缩在一起,“哥哥别揍,痛……”
季昌宁失笑,“合着我说这么多,你就想着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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