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家伙贸然登门,目的果真像他所说的这么简单?
格格巫不太相信,表面上却要装着相信。
“阔门主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实令格某心生感慨!”格格巫拉住阔邬偲的手,故作亲热,“我等巫门中人,摒弃了世俗的喧嚣,一心在地旷人稀之处修行,其寂寞无聊实非常人所能忍受。格某鼓弄这些醇酒女子,世人或以为格某耽于淫乐,却哪里晓得这都是排遣无尽寂寞之所需!”
“知我者格门主也!”阔邬偲扳住格格巫的肩膀,“看来我这一次是来对了,轻易寻觅到了格门主这个知音。闻听大巫山风景甚佳,我要在此多盘桓一阵,四处游玩一番,不知格门主是否欢迎?”
“欢迎欢迎,欢迎之至!”格格巫急忙点头允肯。既然阔邬偲执意驻留,他这个做主人的怎好驱赶,只好做顺水人情了。
当然,除了游山玩水,醇酒美女也是少不了的,格格巫不介意向阔邬偲分惠一些。
在此期间,阔邬偲不时看到一些在野外辛勤开垦荒田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是当地的乡民,于是对格格巫说道:“老弟,你虽然不善于治理宗门,但是善于治理乡民,这些乡民在你的号召下积极开垦荒田,你们大巫门又会增加不少收入!”
格格巫闻言,先是摇头苦笑,继而回应道:“阔门主有所不知,其实他们都是我的门人。而今蛮主领导有方,天下太平,门人们闲来无事,便来开荒种田,以便为当地百姓减轻些租赋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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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阔邬偲,他当然要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而不会将被燕阳逼迫的丑事和盘托出。
阔邬偲扭头盯着他,活像盯着一个怪物:“呀,老弟,你这番作为可谓标新立异,令人意想不到。我等巫门向以修习巫术为要,这等舍本逐末之举,或许会令同门不屑。无论如何,我八道坎绝不会仿效。”
格格巫闻言腹诽:你这个家伙,恁般大言不惭,简直不知所谓!有朝一日,你被燕阳那个活兽制住,看你还敢嘴硬!
这个时候,他满心期待燕阳蓦然出现,施展诡异招数将阔邬偲制住,彻底灭杀了这个家伙的嚣张气焰。
怎奈这些天来燕阳似乎躲藏了起来,没再露面,这不由让他心生失望。莫非在跟阔邬偲的口舌之辩中落败,燕阳从此羞于见人了?真要那样的话,一旦阔邬偲心生歹意,可就无人帮他了。
夜深人静之时,格格巫通过神念跟燕阳沟通,道出自己的隐忧。燕阳从容说道:“你放心,那个阔邬偲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跑不了的。一旦他有甚轻举妄动,那就是他自找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格格巫得到了燕阳的安慰,却仍自有些不放心,弄不清楚燕阳是故意说大话还是真有擒拿阔邬偲的本事。
经过十数天的交往,格格巫跟阔邬偲已经非常熟稔,关系迅速升温,阔邬偲甚至提出了跟格格巫同床而眠、彻夜交谈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