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扎高马尾,戴着菱形耳环,绿眼睛的姑娘告诉我的。”赫斯塔接着道,“她说克洛伊根本没有按时吃药,有时候就算吃了也会到厕所催吐,就为了能见那个科维什么的一面。”
“……希娜?”法堤玛的脸色忽地变得苍白,她立刻转过头,“克洛伊?是这样吗!”
克洛伊怨恨地以目光剜着赫斯塔:“没有的事!”
赫斯塔轻轻耸肩。
“克洛伊,听着,”法堤玛的脸严肃得无以复加,“你服用的是抗生素,这种药不能擅自停服,否则极易产生抗药性,长此以往你迟早有一天会变得无药可用,等到那个时候——”
“你别管这些了妈妈,这些都不重要!”克洛伊冲着法堤玛尖叫起来,“让科维希克来见我!只要他来了我什么病都会好的!”
“你这个孩子——”
“见不到科维希科我宁可现在就去死!”克洛伊奋力坐了起来,“妈妈!如果你不想我死现在就去帮我把他找来!我非见到他不可我非要见到他——”
眼看房间里就要乱成一团,法堤玛再次回过头,她疲惫地抬高音量:“女士,请您出去等我,好吗?”
“好的。”赫斯塔爽快地答应了。
……
约莫半个小时,法堤玛换了身衣服,来到了自己的小花园——直到最后,赫斯塔也没有老实待在会客厅,而是一个人到了这里散步。法堤玛穿过玻璃房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赫斯塔正在荡秋千。
“下午好,”法堤玛又恢复了一贯的友好态度,“您来得真不凑巧,今天不是一个与朋友会面的好时机。”
“这没什么,夫人,”赫斯塔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克洛伊还好吗?”
法堤玛摇了摇头:“说不上好……不过也说不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