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小旗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回大帅,是辅兵营。”
白修竹张大了嘴巴:“辅…他娘的哪个辅兵营一身甲胄都武装到腚眼子上了,你与本帅是辅兵营?”
“是南…南野辅兵。”
“南野?!”
白修竹懵了,懵了半天,紧接着破口大骂:“谁他娘的允许齐烨令人出关的,这混账东西想要造…”
话没说完,迎面又走来一支队伍。
全是拉着板车,大部分都是异族,鼻青脸肿,没穿甲胄,和苦力强似的拉着板车,脖子上挂着俩大饼,饿了就啃两口,吭哧吭哧的,腰上都缠着粗绳,代表是战俘。
白修竹怒不可遏,反应过来了,怪不得刚才那群人各个壮的和熊瞎子似的,敢情是朵、木鹿二部的族人。
刚要在骂,白修竹突然注意到了这群战俘拉着的板车。
板车,会发光,照的人心慌,照的白修竹不断吞咽口水,照的一群越州精锐,留着哈喇子,照的琥州三百百姓,想要冲上拼了老命抢夺!
那是一张张完整的兽皮,价值高昂的兽皮。
那是一车车香料,飘洒着诱人气味的香料。
那是一根根象牙,有价无市的象牙。
还有,那一车车金子,规模不等,大小不一,闪闪发光的金子。
这样的板车,足有上百,上百辆之多,被上千个战俘拉着、推着。
白修竹吸着凉气,一口接着一口。
一群将军们,和牛似的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眼睛红的吓人。
一群校尉们,任由哈喇子滴落在了地上,嘀嗒嘀嗒。
“这…这这这…”
一连说了四个“这”字,白修竹终究还是吼出了声。
“常霖,余思彤,这两个狗日的去了哪里,给本帅滚过来!”
二将连忙从远处跑了过来,应了一声大帅。
白修竹尽力让自己的目光从那些马车上收了回来,吼道:“谁允许这些人出关的,又是谁人下令开了城门叫他们入关的!”
常霖与余思彤二人对视了一眼,见到白修竹之前,理由都想好了,按照齐烨的说法,那就是出关找玉玺去了。
可见到了须发皆张的白修竹,二人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本帅在问你二人话!”白修竹一把抽出了马鞭:“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