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季元思,齐烨挥了挥手,让俩傻孩子继续忙去。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齐烨再次走出了议帐,上了马带着旺仔和司卫前往越州,也没什么事,就是溜达,主要是想看看差点被点了的白修竹有多丢人。
白修竹没见到,见到不少军伍,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能看出来,不少老卒被一群新卒给揍了,不服,还没招,挺憋屈。
都是军营,也没什么地方可逛,漫无目的的出了城,百姓正常上工建大墙。
“要是我说其实我会铸砖,铸的砖比城墙的墙砖还硬,你信吗。”
“信。”旺仔点着头:“少爷说什么小的都信。”
“那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不将这种铸砖的方式告诉公输甲?”
“少爷定有少爷的道理。”
“没错,其实我会很多东西,很多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的本事,但是这些本事要去东海才能用,我的心在那里,我相信我的宿命也在那里,我会将我所学不多一切本事都用在那里,如果去了东海之前就用了…”
齐烨叹了口气:“我不相信朝廷,不相信所谓的世家,不相信那些官员。”
旺仔微微看了眼齐烨,每次提到东海的时候,自家少爷总有一种极为莫名的情感,极为莫名,极为强烈的情感,隐忍着,积压着,或许只有到了东海才会释放,才会爆发。
“诶,不对劲啊。”
骑在马上的齐烨刚到工地左侧,指向了山林外围:“那群在树下面睡大觉的,是贲那些人?”
“应是他们。”
“这不止千人吧。”
齐烨难免皱了眉头,距离百姓太近了,人数也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百姓跑都来不及。
“将那个贲叫来。”
旺仔:“是否将季少爷寻来,那贲能听,不会说。”
“好,将小舅子也叫来。”
小主,
趁着等小舅子,齐烨在工地里溜达了一圈,远远看到了公输甲,没打招呼。
老公输坐在一坐木架子高台上,大马金刀手里拎着根鞭子,本是浑浊的双眼如今变的愈发锐利。
自从昨日发生了百姓殴斗事件后,老公输整个人气势大变,以前见了百姓都是老兄弟好后生,现在看百姓,瞅谁都像刁民,岁数大的是老登,岁数小的叼毛,没一个老实人。
“现在上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每天花钱和流水似的。”
齐烨也没看过账本,有些担忧,有感而发。
银票都在旺仔那放着,说了一下具体数字。
齐烨更愁了:“靠,怎么还剩这么多,这可怎么花啊,要不再给百姓涨涨工钱吧?”
旺仔:“…”
齐烨是真愁了:“还是说,那洗衣粉工坊和其他几处作坊先别弄了,这钱太多了,花不出去我都心慌。”
旺仔没吭声,没办法吭声,花钱这种事已经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了,从小到大没这方面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