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法号道济,从今往后,将担任大悬空寺的新如来。”
八万四千僧侣同声诵念佛号,齐声道:“我等拜见道济如来。”
徐长生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收回大悬空寺上空的金身法相,盘坐在蒲团上的本体随之渐渐消逝。
李修缘有所感应,回头望去,发现佛像前的两个蒲团空空如也,无人踪影。
“道济……恭送师父。”
李修缘双手合十,深深鞠躬。
众僧五体投地,虔诚跪拜,佛号响彻天际:“恭送玄空如来,喜登西天!”
待佛会散去,李修缘独自回到大雄宝殿的蒲团上,盘腿而坐。
眼角余光瞥见蒲团前地面,烙印着几个金色梵文,玄妙通俗,熠熠生辉。
佛偈梵文写道: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无烦无恼无忧愁,世态炎凉皆参破。
酒也喝,肉也吃,辛辣荤素穿肠过。
众生笑我太痴颠,我道众生看不破。
天南地北到处游,佛祖在我心头坐。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在生死灭界历经百世轮回的李修缘,眼角仍滑下两道晶莹纯净的泪痕,至情至真。
“师尊,您留下的佛偈,弟子铭记在心。”
数十年间,李修缘以邋遢 在那片芦苇荡中,徐长生如箭离弦,跃入了浩渺的苦海,激起千层浪花,万重波涛,疾驰向前。
他轻盈地踮起脚尖,身形矫健,白色的僧袍随风飘舞,空中留下一串模糊的影子,稳稳地落在那破浪前行的芦苇上。芦苇如疾矢般穿梭于海面,以雷霆般的速度,切割着苦海的层层波澜。
放眼望去,苍茫的苦海中,唯有徐长生孤身一人,立于芦苇之上,身影显得孤独而寂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孤寂之感。在这天地间,自己仿佛只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