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蹲下身,把杳杳抱紧,哽咽道:“娘亲对不起你们,从没好好陪过你们,待这场仗结束,娘亲就日日把你们带着身边,灼灼杳杳要乖,听话些。”
杳杳泪眼汪汪,灼灼抱着谢长砚的脖子哭泣,他这些天也察觉到不同,哭道:“娘亲不要我们了,爹爹也不要我们了吗?”
谢长砚忍不住鼻头泛酸:“娘亲不要你们,爹爹还要,灼灼是哥哥,要护好弟弟,若爹爹回不来了,灼灼可要照顾好弟弟。”
灼灼嘟着小嘴,哭得更大声,杳杳见状跑过去,也抱着谢长砚哭。
最后,灼灼杳杳被他手底下信任且武功高强的侍卫带走,江壹死活不肯离开,“主子在哪属下就在哪。”
谢长砚没有再多劝。
李璟初也想让桑璇走的,可她却道:“我可是南昭的王后,合该与你这位王上共进退。”
他也只好作罢,就算现在逃了,若一朝国灭,又能过什么安生日子。
朝会结束后,将领们开始点兵上战场,此仗有些悬殊。
城门外,燕行简换上了铠甲,许久不穿了还有些生疏,他抱住姜姩:“姩姩放心,我们会回来的,南昭我们会尽力保住。”
姜姩努力笑道:“好,我等着你回来。”
谢长砚被折磨受刑那么久,身子大不如前了,穿上厚重的铠甲总觉喘不过气,他落寞地站在一旁看着二人。
终是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推开燕行简,猝不及防很快,燕行简踉跄后退几步,他便就势紧紧抱住姜姩。
“你干什么,放开我!”身高与力量的悬殊,她的挣扎很渺小,起不了作用。
燕行简见状大骂道:“谢长砚你个畜生,你给我撒开她!”
江壹死死拦着冲过来的燕行简,有些恳求的口吻说:“此仗恐会败,燕世子就让主子与她温存片刻吧,日后她都是你的了。”
“温存个屁,若不是要打仗,我杀了他!”燕行简暴怒,江壹只好用力拦着,自己也挨了好几拳。
姜姩抬头看他,怒道:“你干什么,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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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砚只牢牢抱着她,拿出准备好的放妻书,塞到姜姩怀里,哽咽道:“若我回不来,你也就自由了,若我还能回来,这放妻书我会拿回来,你——我也会抢回来。”
姜姩愣住,低头看了看这卷放妻书,她不知该说什么,谢长砚抱紧了她,“我这一生太苦了,遇见你才开心些,若重来一次,定不会亏待你。”
“再重来我一定离你很远,”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