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买了点心,回听风阁想陪陪今野。
临进门时,江肆在院子水缸照了照,故意把头发弄的凌乱,又打了自己两掌。
他下手很重,嘴边都打出了血,故意抹一些留一些。
挤出眼泪推门进屋,就见近野在给他做靴子。
靴子鞋底很厚,因此要很长很粗的针才行,今野女红并不好,力气大得把针都掰断了。
她气的把靴子甩开,闷闷不乐,“他娘的,天天在这小屋里绣花,闷死了。”
江肆见状急忙上前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今野连忙收回不耐烦的表情,笑道:“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忽又顿住,“呀,你脸怎么了。”
面露担心之色,一双灵动的眸子直直盯着江肆嘴角血迹,伸手轻轻摸了摸。
可把江肆高兴坏了,面上却不显,他把点心放下,一五一十说了,唯独没有说自己打自己的事。
今野给他煮了几个鸡蛋,用来滚脸,许久才好一些,这般温柔实在让他喜爱。
这正是他想要的。
可今野却话锋一转,“我俩本就是被迫在一起,能不能和离啊,你看这些天我待你如此好,你我又没有情,和离也体面一些。”
江肆幸福的笑容一敛,愣怔许久,“你都嫁给我了,而且我们还……你这样出去谁还要你,你以后怎么活?”
他急的口沫横飞:“外面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可能都会饿死,何况你一个女人。”
今野摆摆手,无所谓道:“我有一身武功,可以闯江湖,可以回姜府,用不着你操心,再说,女子名节有没有又如何,我今野可没那么古板。”
“再说了,我才二十岁,大好青春年华,不应该困在这院子里绣花,伺候你,我才不干。”
随后拿出准备好的和离书,道:“你签个字,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所以,你对我好,就是为了和离?”江肆不可置信。
她点点头,“嗯,你签吧,我不会要你补偿,我身无分文进来,自然也是干干净净走,你不用担心会赔钱。”
江肆当即就怒了,抱着她红着眼睛道:“你已经嫁给我,哪也不能去!”
江肆一直在恳求劝说,甚至是威逼利诱,搞起了自家王爷那霸道方子。
可今野有武功,被擂了好几拳,自己武功比她好,只是下不去手。
打了许久,最后她终于不提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最后今野软了态度。
她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柔柔开口道:“夫君,你凑过来些。”
江肆见状以为她不会走了,放松警惕便凑过去。
今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面露心疼之色,江肆喜极而泣。
忽然一拳打在他额头,“去你娘的,狗男人,还想困住老娘!”
江肆晕了过去,醒来时,就见桌上有张休夫书。
人去楼空,还顺走了自己所有银子,点心也是啃得七零八碎,还把臭鞋塞在自己嘴里。
明明说不要分文,却一个铜板都没留下,贪心!狠心!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