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他知道,姜姩是有多抗拒自己。
一连几个月都是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文清帝病重,他担起了责任,忙的不可开交。
每日能挤出一些时间陪她已经很不错,想恩爱缠绵时,不是被几巴掌几脚劝退,就是被她拿花瓶砸伤。
为了躲避自己,姜姩还故意摔下阶梯,把小腿摔伤了躺床好久。
后又跑去茶花轩,这几日才回来。
看着她圆溜溜的杏眼挤成斗鸡眼,那针都快要被捏弯捏断,也未能穿过线。
谢长砚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一笑,便让姜姩分了心。
“嘶”一声,她的拇指被针刺伤,手一松,绣花针也知知掉哪里去了。
谢长砚慌忙放下笔,大腿一跨就到了她面前,蹲下身查看手指。
只冒了一星点的血,他便是满眼心疼自责,“疼吗?”
姜姩抽回手,淡淡回答:“一点小伤而已。”
她没来由叹了一口气,纤纤玉指抚摸着腿上胖乎乎的猫儿,一脸哀愁,也不知道在愁什么,总之每日都抑郁寡欢。
看着敞开窗牖外萧瑟的风景,只觉凄凉,目光黯淡起来,心里在想着燕行简,她总会做噩梦。
梦见他身处一片血泊中,而自己怎么喊自己拉,都未能把他拉出来。
谢长砚站起身,把发呆的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姜姩一脸茫然,也没问,就想起身,被他大手一拉,倒在怀中。
“谢长砚,你干什么!”她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不耐烦。
每每和他亲近,总会觉得泛恶心,之前还好,勉强能忍一忍,自莫名其妙吐血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压都压不住。
谢长砚被冷讽多次,倒也没那么在意了。
他眸色微沉,头埋在她脖颈间,微凉的鼻头轻轻剐蹭着她的肌肤,似羽毛一般痒痒。
姜姩本能的瑟缩脖子,想起身而去,却又被拉了回来。
没了耐心,语气也不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有那么多奏折要批,我还要做香囊,别老抱着我。”
她挣扎着,猫儿也醒了,喵喵叫两声,看到谢长砚后又闭嘴,赶紧跳下去。
“干什么?自然是干夫妻该干的事,还有,让你做个香囊,又是做烂了,又是做大了,要不就是做破了,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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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有些质问的意味,紧紧盯着她的脸。
姜姩不耐烦到了极点,长长叹了一口气,“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能做好。”
“晚了!”他声调提高,似在压着怒火,总听她叹气,叹得自己一颗心麻木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