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停下了脚步,因为没有扁担,只能用手拎着。
这臭味实在刺鼻,冬日寒风刮来,粪水的气味十里飘散。
她们二人干呕声此起彼伏,但为了躲避只能如此。
强压反胃装作若无其事,拎着粪桶走在乡间田埂上,又戴了头巾,身着暗色棉袄,远远看着和农家妇相差无几。
若说哪里有区别,便是显少干这种活,姜姩力气小些,桶的绳子勒得她手疼,时不时就放下来缓片刻。
今野还好,不过却很是嫌弃这粪桶,拎得远远的,左摇右晃。
她们也不知要去哪,只胡乱走着。
谢长砚看向她们二人,心里有些狐疑,下令道:“你们过去,把那两个人叫过来。”
“是,”当即就有侍卫下马过去。
姜姩和今野见状心里忐忑不安。
谢长砚总觉那背影和姜姩很像,就算她穿的滚圆,动作还很粗鲁。
他下了马,大步走去,有侍卫走近,大喝道:“你们两个停下。”
今野和姜姩不敢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走着,若停下肯定要露馅。
粪水的气味十分难闻,侍卫们有些受不住连连干呕,心里只觉晦气,但还是跑过去拦住。
谢长砚也走近,忽然闻到粪水的气味,他眉头紧蹙,面露难色,用袖子捂住鼻子,冷声道:“把她们带过来。”
侍卫们强压恶心走过去,姜姩已经吓出了一身汗,手不自觉抖着,因而粪桶里的粪水起了波澜。
今野大叫一声“啊!”然后整个人摔倒了,粪桶里的粪水泼了满身,臭气熏天。
姜姩目瞪口呆,她也连忙假装摔倒,却是聪明一些,把粪桶甩远,但粪水却流向自己,染了满手。
她们二人脸都已经擦黑,又是这副模样,实在与金枝玉叶的欲亲王妃,相差甚大。
侍卫们连连后退,再也忍不住跑远了开始吐。
谢长砚把早上吃的早饭全吐了出来,恶狠狠骂道:“真是腌臜!”
随后跑到大路上,离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