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震宽了解来龙去脉,怒道:“姩姩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起兵造反也帮着你把人抢回来!”
之后十月起,燕家军暗中从西州下江南。
谢长砚老远就看到姜姩跑来的身影,他知道燕行简在这,她十有八九会奔向她的青梅竹马。
可心里还是存有一些妄念,觉得自己受了如此重伤,好歹是夫妻一场,也会跑向自己吧。
可结局却是如此,她一眼都没有看向自己,甚至连一个斜视都没有,眼里心里都是燕行简。
他们二人就在自己眼前抱在一起难舍难分,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狼狈的匍匐爬向她,身上伤口被磨蹭的十分剧痛,爬过的黄泥地留下长条血迹。
颤抖着朝她伸出脏污的手,艰难开口喊道:“姩姩……姩姩。”
可此刻只有燕行简的话能入她耳中,全然听不到还有另一个虚弱声音。
慕子渊在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燕行简和姜姩,眉头皱了又松,最后退到一旁让出道来。
燕行简瞥见地上的谢长砚,目露狠厉之色,忍住想一剑刺死他的冲动,轻声对着姜姩道:“姩姩,我带你走,离开这个恶鬼。”
姜姩点点头,小脸蛋灰扑扑的,这几日一直心惊胆战,脸也没洗过,现在松懈下来,人都没了多少精神。
燕行简朝着手下道:“把我的大氅拿来。”
那手下立刻从一匹灰马背上的包袱里,取下一件灰狐裘大氅,很厚实十足的保暖。
燕行简接过大氅,给姜姩穿上,这大氅还有一顶宽大毛茸茸的帽子,把她的脑袋全都罩住。
他抱起她上了马背,驾马就要离去,谢长砚见了此情此景顿时慌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站起身。
下盘却不稳当,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他大喊道:“姜姩,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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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简勒马停下,马儿也没走几步,调转了马头看过来。
谢长砚双脚犹如拷了千斤重的铁链般,十分困难的走过来。
“姩姩,你说过只有我守住扬州,只要这场仗赢了,就给我一个机会的,你下来跟我回去,好不好?”这马很高大,他只能拉住姜姩的脚环。
姜姩看向他的目光十足冰冷,不留情回道:“我只是说试着给你机会,又不是一定给你机会。”
谢长砚闻言急切起来,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很是卑微恳求:“你说过会给我机会,说到就要做到,快下来跟夫君回去好不好?”
燕行简听到他以“夫君”自称,眉头紧蹙起来很是厌恶,伸脚把他的手踢开,怒斥:“你个不要脸的老狗,再敢碰我的姩姩,一定杀了你。”
谢长砚不理他,眼中只有姜姩,他又抬手拉住她的脚环,燕行简怎么踢打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