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中的势力都将’鬼面将军’的这番动作当作了一个’掩耳盗铃’的笑话,丝毫无人在意。
不过,这些副将也是有些好处的。
在长达百里的运粮队伍中,每隔8-10里便有一人分管手下的运粮辎重队伍,因城防营兵将严谨守序、令行禁止,也无欺压役夫的恶事,又因这是初初启程,无论是人力、畜力都还算饱满的情形下,又辅以管理得当,因而最初两日,辎重队伍的行进速度竟也到了日行五十里这般惊人的程度。
区区两日,这支队伍的第一批运粮军就已到了名为’鹰嘴口’的第一道隘口。
这处隘口之所以被命名为’鹰嘴口’,就是因为此处隘口形似鹰嘴,从宽处往窄处汇聚,窄处又有一道弯钩,实乃一处险地。
这鹰嘴口又在山道半坡之间,虽早已经过修缮拓宽,但这有着四千多辆辎重车马并两万人的运粮队伍想要顺利的通过鹰嘴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这鹰嘴口的半坡之上早已有人埋伏,只等着这四千多辆辎重马车过了十有八九之后,就对着尾巴上的那一截儿队伍投以滚石薪火,让这支辎重队伍感受一下第一个’意外’。
之所以要等着辎重马车已经过了十有八九之后,是因为如今距离京城还太近,不过百余里路途,如若运粮队伍在此处受到重创,城防营或许便会有兵马疾行来救。
如今这些暗中的势力仍旧还是有足够耐性的,他们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玩弄老鼠的猫,只等着一点一点的逗弄陷入绝境的’老鼠’,最终将这支运粮队玩弄于鼓掌之中,无可逃脱。
只是京中这些隐于暗处的势力等了许久,从辎重运输队伍出发的第三日等到了第五日、第六日……本该由飞鸽传来的好消息却一直没有影踪?!
“这是怎么回事?消息呢?!”
京中的某座府邸中,坐在上首主位之人恶狠狠地拍了拍一旁的桌案:“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到底是哪个蠢货在鹰嘴口设的伏?还是说根本没有人在鹰嘴口设伏?!”
如今藏匿于暗中的这些势力,互相之间也互有防备,除了一母同胞的四皇子与五皇子之外,余下的皇子之间尚且无人知晓究竟有哪些皇子已经抱做了一团。
此番鹰嘴口的暗中设伏,自然是只有设伏了的那一方才知道自己的人究竟动没动手,其余人等只能在暗中猜测——莫非根本没有人在鹰嘴口设伏,这才会叫天子的运粮队伍走得这般顺畅?!
唯有下令设伏的这一方人马才在连续几日全无消息传回之后心生警惕——
“怎么回事?探子呢?连半点消息都无人能传回来么?!”
“主子!在鹰嘴口十里之外的一名斥候逃回来了!说是两日之前咱们的人刚到鹰嘴口便遇到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