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土地、家园、环境、生态,好像都一文不值。
“可惜,真的非常可惜,阿布是草原上最早出去的大学生啊,他父母本来就身体不好,又经受不住这些打击......葬礼都是胜利帮着办的。”
齐光听着房间内传出不成曲的冬不拉,还有阿布拉姆开心的笑声。
他的心头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越来越沉。
“我这条命啊,也是胜利救的,那时候被骗了走投无路,是他帮了我一把,我才能活到现在,所以他......他的嘱托我就算下油锅也要做到啊!”
王元军说到此处,眼圈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
人有时候坚强的可怕,在谈论自己所遇的至暗时刻时,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谈论他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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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真的在谈论他人之事时,又不可避免地极端共情,好似自己真的经历一般。
齐胜利的嘱托,自然拜托王元军去照顾阿布拉姆了。
“王叔,谢谢您。”
齐光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他明白去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需要付出的是什么。
即便是碌碌无为的人生,花费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大多数人也会觉得不值。
而王元军,一照顾就是这么多年。
“你这孩子,谢什么啊,你爸他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反正我老婆带着孩子重新改嫁了,我也算没拖累他们。”
王元军说着头低了下去,他看着自己早已磨花了的鞋尖,那是一双很旧的皮鞋。
“我儿子对我可好了,每年放假都会来这儿住一段时间,带好多东西,就怕我在这儿闷得慌。”
“你别说,他后爹对他娘俩好的没话说,甚至,甚至比我做得都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阿布突然停下了乱弹,按响了玩具冬不拉自带的音乐。
他兴奋地拍着手,然后跟着音乐轻声地哼唱着。
大家沉默地听着阿布走调严重的哼唱,听了很久很久......
终于,王元军再次开口道:
“阿布很懂事,别看他现在这样,但自理能力没问题,有时候还能帮着我挤羊奶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