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见韩馥久久不能决定,耿武上前一步,抱拳劝说道:“主公,当下局势危急,骑都尉所言极是。
麴司马实乃不二之选。
其作战经验甚是老到,历经大小战事无数,每一场战斗皆能全身而退且斩获颇丰,于战阵之中积累了旁人难以企及的谋略与胆识。其麾下八百家兵,更是精锐无比,皆是百里挑一的勇士。
据我所知,这些士卒平日里训练严苛,阵法娴熟,尤其擅长应对骑兵。
其主要就是对付羌人。
羌人骑卒骑兵何等凶悍,比乌桓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麴司马与他的家兵亦能多次克敌制胜,足见其能。”
韩馥忧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河内的皇甫嵩可是天下名将,污城位置关键,犹如一把利刃,悬于敌军侧翼。
既可以防备并州那边的兵马,又可以策应正面。”
沮授继续建议道:“麴义之兵为精锐,善于先登破敌,平原对战骑卒。
守城的话优势并不明显。
虽然此八百人正驻守在侧面的污城,位置颇为关键,使君只需再多征发些士卒前往替换,便可解燃眉之急,虽然无法策应,但防备并州之敌还是能做到的。”
一旁的别驾闵纯微微点头,接口道:“骑都尉之言不无道理。
麴司马之名,我等亦有所耳闻。
只是如今仓促调遣,不知将军能否及时整军出发?
再者,公孙瓒来势汹汹,仅靠麴司马一支孤军,是否太过冒险?”
治中李历也皱着眉头说道:“闵纯兄所虑甚是。虽麴义将军英勇,然公孙瓒三路大军,号称十万之众,我等不可不谨慎应对。若有差池,恐失我冀州精锐,于大局更为不利。”
骑都尉沮授却抚掌笑道:“诸君且宽心。麴义将军之能,远超诸位想象。
他善于审时度势,此去虽有风险,却也有机遇。
关键问题在于,公孙瓒三路大军都是骑步联合,我们若无法探知哪一路是主力,便无法抵御。
如今的状况,冀州无法做到四面迎敌啊。
让麴义将军率部驰援河间国,定能探得公孙瓒大军虚实。
若能成功试探出公孙瓒主力,我军便可集中兵力破之。
且以麴司马之威名,公孙瓒亦不敢小觑,其部众必能起到震慑敌军之效。”
韩馥在主位上,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迟疑。
他时而看看耿武,时而又望向沮授,内心纠结万分。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诸位所言皆有其理,可此乃生死攸关之抉择,实难决断。
然如今形势紧迫,已容不得过多犹豫,姑且诸位之计,即刻拟下紧急军令,调麴义前往河间国御敌。但愿天助我冀州,保我疆土不失。”
那军令随后被主簿匆匆写下,韩馥亲手盖上大印,交付信使。
信使不敢有丝毫耽搁,飞身上马,马鞭狠狠落下,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那军令仿佛被赋予了十万火急的使命,如疾驰的流星般,很快便抵达了麴义所在的污城。
“什么,调我去河间国,试探公孙瓒的十万大军,这不是让某去送死么?”
麴义于营帐之中接获那来自韩馥的紧急军令之后,神色瞬间冷峻如霜。
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之中,仿若有寒芒一闪而过,瞬间闪过一丝决绝与不屑。
“哼!韩馥这老儿安的什么心,以为我麴义是那任他摆弄的傻子吗?” 麴义怒喝一声,声震营帐。
紧接着,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转头向左右喝道:“将那信使和随从给我拿下,竟敢来传这等荒谬的军令,简直是不知死活!”
左右士卒听闻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如狼似虎地扑向信使和随从。
信使大惊失色,高呼:“将军,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将军饶命啊!”
然而麴义不为所动,片刻之间,信使和随从便被制服。
麴义手一挥,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杀!” 随着几声惨叫,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随后,麴义派人去找刘备,心中暗自思忖,此刻唯有与刘备商议,或许方能寻出一条破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