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周严预料,王鹏飞听完朱鸣的事,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让他不许胡闹。
“你一定要安抚好朱鸣。让他正常工作生活,千万别再去私自调查。”
王鹏飞叹口气:“类似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罕见。某种程度上,不用调查,我也相信朱鸣同志没有撒谎。”
“封建王朝,帝王最忌讳朋党。但历朝历代,没有哪个朝代能杜绝朋党。”
“即便到了现在,所谓朋党,圈子,山头依然存在。这是无法避免的。有利益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敌人和伙伴。”
“只不过大部分人会守规矩。而有一部分人,则会突破底线。”
“这类人可能没有什么纲领之类的,因为那是大忌。但通常会形成某种利益集团。”
“其他国家,研究社会经济学,而我们叫政治经济学。这就是差别。”
“江南这些人为什么比江北的干部难处理?因为南边几个市,像苏城,玉山,都有着深厚的所谓氏族文化。”
“那里自古读书人多。学而优则仕,仕则造福乡梓。于是就有了乡党。”
王鹏飞看了一眼周严:“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周严点头:“明白,王叔的意思是,读书人最不要脸,玩的最花......”
王鹏飞剧烈咳嗽起来。周严赶紧狗腿的拿起茶杯倒水:“王叔,你......”
王鹏飞喘口气,抬腿要踢,周严麻利躲开,坐回自己的椅子。
“王叔,我又没说错。你看这帮家伙。一个个老的小的,太不要脸了!”
“闭嘴!你就听出这个了?”王鹏飞呵斥。
“嘿嘿,真话就是不好听啊!”
周严呲牙笑:“其实我知道您的意思。不就是想告诉我,那个地方可能是人家比较重要的据点嘛!”
“就像什么红花会江南分舵之类的。”
“我提前跟您汇报,就是不敢自己去折腾。要不是知道不好办,我早就......”
王鹏飞瞪眼:“你早就什么?又让人摸进去闹事,然后让兴南公安局抓人?再弄点媒体炒作?”
周严脸垮了下来:“王叔,连你都知道我的套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