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还藏着多少点子?”
谢平顺手扔了一包烟给周严,并且难得的给了周严一个笑脸。
周严接过烟抽出一支,撇撇嘴:“书记,你想问的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吧?”
谢平敲敲桌子:“我难道不该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今天忽然这么卖力,说明你心里有鬼!”
周严竖起大拇指:“书记英明!”
随即正色起来:“书记,我承认北月湖和医院的事都是我做的。手段是激烈了些,但先过线的是他们!”
“书记,先不说两条人命,单就是兴远集团的污染。现在是情况控制住了,一切好说。”
“如果没控制住呢?发生群体事件,然后兴远停产,甚至迁离三泰!”
“像兴远这样的企业,对兴南,对三泰有多重要,他们会不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不在乎!”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都懒得想。我只知道这几个家伙其心可诛。如果让他们不疼不痒的脱身,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还能这样幸运的没有后果?还是说,下一次再白白死几个人?老百姓的命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谢平皱起眉:“有事说事,别说这种话!谁敢说老百姓的命不值钱!这种话是你能说的?!胡闹!”
周严一脸不服气,继续撇嘴。
谢平摇摇头:“行了,别在这和我演戏!你今天跑过来这么卖力气,早就想好了让我帮你扛着吧?还在这得便宜卖乖!”
周严又露出那种欠揍的笑:“情绪是有表演的成分,但道理是真的!”
“我也不怕和您说,这件事还不算完。这次要不弄疼他们,这帮人就不会长记性!”
谢平不禁叹口气,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但......
“你差不多行了!告诉你,政法委马书记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继续闹下去,影响的可就不止三泰市和你的兴南县了。”
周严知道谢平的意思,也不继续争辩。只是低声说:“我知道轻重,不会被他们抓住把柄的。他们敢来三泰折腾,不就是觉得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完全可以恣意妄为吗?”
“他们可以,我也可以。”
这回谢平没有再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周严一眼。
“不过书记,程市长那边,还需要您老人家做做工作!”周严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