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孙卉就噼里啪啦的一通抱怨，显然耐心也消磨到了极限。

周严看看时间，咂咂嘴：“妈的！这个吴公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居然还没什么动作。”

“算了，估计陈岚也熬的差不多。和她摊牌吧！”

“哼哼！小弟弟，事儿办成了，你可要好好感谢姐姐。为了帮你，姐姐我差点憋出高血压！”

“那必须的！等这事儿办完，我就让童哥给你当牛做马，生生世世......”

“我呸！再贫嘴，我大嘴巴抽你！”

和孙卉又聊了几句，周严赶紧结束通话，又拨通了张小乐的手机。

“情况怎么样？我这边可要扛不住，沈煜已经打过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干呕声，接着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好半晌，电话里响起张小乐的声音：“好了好了，搞定！我正想着一会儿打电话给你呢！”

“我去，你在那边搞什么？和秦奋抢屎吃啊？”

“滚！这家伙刚才差点把大肠从嘴里吐出来，吓死老子了！”

周严扶额：“你可别把人玩死！”

“死不了！不过......算了，你晚上过来再说。我得先去问问医生，那家伙要不要洗洗胃......”

每个人都觉得周严在挖一个大坑。只是不知道坑有多大，又是想坑谁。

周严觉得自己是在下一盘大棋。但对手却似乎很稳。这让周严也觉得有点焦躁。

姚文华比周严更焦躁。

兴南县公安局讯问室中，审问的老警察就像复读机一样，根本不听他的话。翻来覆去的就问几个问题。

“你在哪找到的u盘？”

“u盘里的东西你都传给谁了？”

“现在你把u盘藏在哪儿了？”

姚文华解释，咒骂，喊叫。一切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负责审问的像是复读机，负责记录的像是账房先生。

这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老警察，让自认为见多识广，能言善辩的姚文华无计可施。

在姚文华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之后，他很快被带进一个类似会议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