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尿尿拉粑粑是吧，走，爸爸带你们去厕所。”两个小家伙呀呀呀的叫，连比带划。。何雨龙明白，这两个小家伙，是想上厕所了。

伺候完两个小祖宗解决个人问题之后，两个小祖宗又闹着要听故事。没办法。讲呗。

不然能怎么办呢?

在家里一直待到下午两点，何雨龙才出门前往黑市那边。“牛爷，牛爷……,这么冷的天不在家，跑哪去了?”去黑市之前，何雨龙先去了一趟牛爷家。门锁着。人没在家。

“雨龙来了，牛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呢。”“叔，牛爷去哪了知道吗?”“好像是出门小人喝酒去了。”“得嘞，谢谢啊。”“雨龙，进屋烤火。”“不了，一会还有事要忙呢。”

出门找人喝酒去了，十有八九是去关老爷子那儿了。在前门楼子这片，牛爷虽然德高望重，大家都很尊重牛爷。但牛爷乐意去喝酒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以前上徐慧珍开的小酒馆喝酒，一待就是一整天。

现在小酒馆经营不善关门了，徐慧珍和蔡全无都在上班，牛爷乐意去的地方，也就剩下关老爷子那儿。何雨龙有牛爷家里的钥匙。

当年扫胡同收老物件，何雨龙大部分时间都住牛爷这儿。把东西放屋里，何雨龙直奔黑市而去。

照例像往常一样，卖完四大板车，收摊回家做饭。“叮铃铃……,小心……,咚`|!”“是你小子啊。”

何雨龙拉着板车从黑市出来，就从旁边巷子里冲出来一人。自行车踩的飞起来，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了板车上。何雨龙眼疾手快，在这家伙即将飞出去的时候，将这家伙捞了回来。

没想到还是熟人。

钟跃民这小子，上午刚见过两次，没想到下午又见着了。缘分啊。“是你!”

钟跃民也认出了何雨龙。

这人跟上午揍他们那人，是一起的。晦气啊。

他今天到底犯了什么忌讳，出门没看黄历。上午被揍，下午又把自行车撞坏了。他的点子，怎么就这么背。

“一天见三次，小伙子，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何雨龙笑道。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边碰到钟跃民这小子。

这小子上午还在北海公园那边，下午就窜到这边来了，窜的够快的啊。怎么是这小子一个人?袁军和郑桐呢?

这三人，不是形影不离的好哥们吗?“大叔，遇上您，算我倒霉。”

钟跃民无语，还缘分呢，这顶多算孽缘。自行车撞坏了，前轮的钢圈都被撞断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来修呢。问题是，他现在也没钱修。

涮羊肉没吃成，他请袁军和郑桐去便宜坊吃的烤鸭，他现在兜里已经空了。得，接下来，没自行车骑了。

“钟跃民是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事情因为什么而起，想必不用我跟你复述吧，年轻人青春萌动拍婆子能理解，但也得看人家姑娘乐意不乐意。

人家姑娘不乐意搭理你们，你们还言语轻佻，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长利之所以会和你们起冲突，就是因为你们言语轻佻。你们倒好，觉得被揍了，丢了面子，要把场子找回来。看你穿这身军大衣，想必家里长辈也是军人出生。你自己觉得，这事谁对谁错?”

何雨龙知道，四九城的老兵和顽主最看中的就是脸面。钟跃民在大院子弟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婆子没拍成，还让人揍了，让这小子觉得丢了脸面。

所以，这小子今天早上，带人去业余体校武术班门口堵周长利。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自己不好好反省，反而认为是周长利的错。这小子的路，走窄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