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虽然无罪,但皆是懦夫!与狗苟蝇营的蛆虫一般,别无二致!”
杨泽话音落下,周围的流民情绪陡然一变,从满脸疑惑到面色上带着羞愤。
杨泽选择无视,反而高举自己的右手喊道:
“诸位乡民,莫要不信,但凡是个带把子的爷们,都不会放弃祖宗传下来的土地。
事到如今,你们不仅逃了,还寡廉鲜耻,抢夺食物,欺凌弱小,更甚者,以同宗同族同胞的血肉为食,简直是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他愤恨的喊着,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愤恨通通表达出来。
“如果我是你们,我会羞愧难当,恨不得将自己裤裆里的东西拿出来割掉,入宫当个娘娘腔的太监,更恨不得爹娘为何生下自己这个男儿郎,却不是个女儿身!”
“耻辱!”
“只会窝里横的败类!”
杨泽无情的谩骂着,流民们的情绪也被杨泽无情的辱骂给点燃了怒火。
看着群情激愤的流民,杨氏族人们围在搭建的杂货堆前,面无表情。
而远处的黄杉一众官差却是头皮发麻,心中咒骂着杨泽是个混蛋,他要找死,就去死,何必拉上自己这些人!
高台上,看着被自己三言两语骂的有些恼怒的流民,杨泽仰天长笑:“你们居然还有脸生气!告诉你们!”
“我靖国公一脉,祖上有七人征战西陲,这七人中,有六人血洒西陲,如今看着他们戍守的地方,居然没动一刀一枪,就有二十万人逃命,我真为他们感到不值!”
说完他红着眼,怒视西陲的方向道:“我杨泽,不是懦夫,不做孬种,你们这群鼠辈不敢去和异族动刀子,我杨泽敢!
你们不敢去守卫自己的家园,我杨泽替你们去守,哪怕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我杨氏族人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乞降!”
杨泽的话音落下,许多西陲的百姓们瞬间想起来家中的老辈人流传下来的古老故事:
“百年前,杨氏有将七人,征战西陲,六人战死,一人没了双腿,失了明,可依旧死战不退,也因此,保得西陲百年来和平。
那似乎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可如今依旧为人们津津乐道,想不到竟是眼前这位小哥的先祖。
一时间怒火和怒气渐渐消散,只剩下羞愧的低下头颅,不敢直视杨泽。
杨泽见状像是骂累了一般,失望透顶的说道:
“今日,愿意随我去西陲的老少爷们,敬请跟着我,我杨泽身无分文,没有一物可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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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愿随我去西陲,请你们让开道路,我自去之,各位乡民,敬请保重!”
这世上不缺聪明人,唯独缺少的是呐喊者,将委曲求全,生活在底层的小民的良知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