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近是不是仁慈太过了,怎么这些人,都失了对朕的敬畏,一犯就是欺君大罪呢?”
皇帝似是自言自语,但话中的冷意,让朝恩后背一寒,倏地便跪了下去。
江稚鱼:“……”
【扎了,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我要不要也随一个?】
“圣上仁德,是百姓之福,犯下欺君大罪,只能是他们不知好歹。”
朝恩奉承道。
江稚鱼招了招手,偷偷和正为她剥核桃的福平耳语:“看看人家,这说话的本事,你还要学呀。”
福平轻嗤一声:“不过是些奉承话,正所谓忠言逆耳,能陪在圣上身边的,最后定是我们这些忠臣!”
“呦,急了,”江稚鱼轻勾起嘴角:“那请问这位忠臣,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连门都进不了呢?”
福平:“……”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来回几次,到底没说出来反驳的话。
江稚鱼锐评:
【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咳……”
皇帝轻咳一声,打断他们两人的耳语,江稚鱼和福平顿时正襟危坐,一个继续炫,一个继续剥。
皇帝:“……”
自上次给福平看过腰后,江稚鱼和福平的关系好像一下子便突飞猛进了起来,经常凑在一起耳语。
还没等他说话,门外便传来禀报声,皇帝看了一眼朝恩,朝恩会意高喊了一声进,随后快速站了起来,站在皇帝右后侧。
三侍郎和萧青梧迈步而入,看见一旁坐着的江稚鱼,三侍郎脚步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什么,随后又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跪下去向皇帝行了一礼,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地上,声音大得让萧青梧身体一颤。
他道:“求圣上,为臣做主。”
太医都是自己派过去的,皇帝便省了装傻充愣这一步,看向一旁还傻站着的萧青梧,“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萧青梧站在原地,呼吸急促:“父、父皇,我只是、只是想挽回驸马罢了!”
“驸马他成日酗酒不归,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三侍郎猛地抬起头,还没等他辩解,皇帝便怒道:“混账!当着朕的面,你还敢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