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听闻此事后简直要气疯了。
她在江昭容府中将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知道自己身上有前朝宝藏的线索后,宋时微便尝试了各种方法,可直到现在,一无所获。
她想得到前朝宝藏的心情从未有这般强烈过。
她一边脱下衣服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想。
江稚鱼不是爱钱吗?等她得到了宝藏,她拿钱砸死江稚鱼!
铜镜中显露出来的身体与平常无异,宋时微颤抖地穿好衣裳,咬牙出了门。
江昭容正在桃红屋中,宋时微进来行礼,几人寒暄了几句,宋时微看着正在逗弄儿子的江昭容,两行清泪便滑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桃红拿起手帕帮她拭泪,江昭容也不解地看着她。
宋时微接过桃红的手帕,擦干眼泪才道:“只是见这般天伦之乐,便想起了我素未谋面的父母,父亲可还记得他们?能不能……给时微说些他们的事?”
这是宋时微有生以来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江昭容目光寒凉,看她小心翼翼又暗藏希冀的目光,轻声道:“自然记得,去书房吧,我慢慢讲与你听。”
……
书房里,江昭容递给她一幅画像:“这是你父母生前唯一留存的东西,先前一提起他们,你便抗拒得很,如今倒是大了,懂得主动问了,我也能将此物交给你了。”
宋时微接过打开,画像中的两人男的忠厚,女的清丽。
不算是什么极为出众的长相。
宋时微眼中飞快闪过了一丝嫌弃,转瞬间,眼眶便通红一片。
江昭容并未发现那丝嫌弃,见她这般,轻声叹道:“若不是这世道,你们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天人永隔的下场。”
宋时微心中嗤笑,面上却不显,她抚摸着画像,道:“他们叫什么?”
“宋勇和杜丽。”
名字平平无奇,宋时微又道:“我的名字,是他们取的吗?”
“是,”江昭容轻呼一口气:“所以幼时无论你怎么闹,我都不曾同意你改名。”
宋时微呼吸微滞:“他们有说过,这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