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以前就同自己说过，他们族内的“天才”，可能并非天才，而是刻意创造出来的。

晴雪先前有所察觉，但也并未深入地想太多，猜测是蛟海域那些魔怔的老人用了一点传下来的秘法，强行提高的血脉的传承率，是蛟海域内部的家事。

可现在，却告诉她并非家事。

而是......

晴雪顿时慌了神，理智上，她应该带着人去清剿男人口中所谓的罪妖，毕竟他们不仅残害人界修士，更甚至对自己的族人下手。

但人妖两族长久的仇恨，妖族内部的各自为营互不信任，让晴雪又不想外人进入蛟海域。

万一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放狼入室，那蛟海域......

矛盾之下，晴雪一时间没有说话。

在除去亲情的许多事上，晴雪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

就像上一辈子，当时海域并不在妖王的能力范围内，但晴雪却主动封锁了妖族所有海域，配合妖王灭杀罪妖。

哪怕是自己的族人。

后面妖族清理结束，晴雪拿着许多宝物来找上叶君临，一次性交换了许多丹药，在得知晴雪杀了她自己大半族人，叶君临诧异时，晴雪也只说了两句话。

“罪妖当诛，才可振兴妖族。”

所以，叶君临见晴雪现在这副纠结的模样，并未插话。

她相信晴雪会和上一世一样。

果然，过了一会儿，晴雪小心询问：“那罪妖名单，是谁拿出来的？准备如何做？”

叶君临道：“名单是妖王拿出来的，妖王早有察觉，所以名单上的几乎没一个冤枉。”

晴雪震惊。

她想过这份名单可能是人族严刑拷打从那些罪妖身上问出来的，亦或者是罪妖主动招供，或是他们本来就有一份参与者的名单。

可令晴雪万万没想到的，是妖王提供的名单。

是那个她一直觉得很废物、一直长不大、单纯靠着纯正的上古凤凰血脉，才坐上妖王之位的平宁？

简直难以想象。

虽然心中万般震惊，但晴雪并未贸然出声打断男人，而是听男人继续说下去。

在听见三族会谈，妖王只让发了天道誓的外族人进入，并且在清理中，人妖魔三方都必须在场，确定不会因公徇私、滥杀无辜，晴雪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在叶君临说完后，晴雪接话：“那你也是发了天道誓进来的清理罪妖之人？”

叶君临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