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分辨不了这是幻境还是现实了。

沉默片刻，宋知忆抬头。

上面有一个太阳一般的东西，但直觉和所学的知识告诉宋知忆，那不是真的太阳，而是一个虚假的，用于照明的人造太阳。

太阳上面，不会出现鱼的身影。

无尽海神宫......多半在海里面。

宋知忆沉默了一会儿，兀然开口。

“我要出去。”

惜阳：“不行，您身上有暗伤，一旦离开神宫，没了阵法的压制，会死的。”

闻言，宋知忆站在那悬空处回头，看向惜阳的眼神中，空洞又带有一丝冰冷。

“我看上去很好骗？”

惜阳微微摇头。

“并未欺骗阁下。”

宋知忆轻轻嗤笑了一声，并未戳穿惜阳。

宋知忆道：“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就自己找办法出去。”

说着，宋知忆往回走。

刚走两步，好似想起什么一样，道：“对了，你们应该不想我死，对吧？”

惜阳沉默。

宋知忆也没再多说，往外走去。

虽然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但有一点能确认，这里的人不想他死。

不然就他方才那些行为，早该死千百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他们的底线。

现在的宋知忆，就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嘴角勾出一抹浅薄的弧度，恶劣又诡异。

宋知忆漫无目的地在神宫内乱走，惜阳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安静跟随在身后。

在走到一处宫殿里时，宋知忆突然开口：“我是妖吗？”

惜阳：“您不是。”

“那看来，我是人了？”

惜阳：“嗯。”

宋知忆找到一面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细细打量。

像，但又不像。

宋知忆轻声道：“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却是一张十八岁的脸，看来我不是凡人，对吧？”

惜阳沉默一息，轻轻“嗯”了一声。

“筑基？金丹？还是元婴？”

“问你话呢，哑巴了。”

惜阳还未说话，就被宋知忆嘲讽了两句。

......还是夫人好。

惜阳这般想着，恭敬回道：“元婴。”

宋知忆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