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刚想点头,岂料张芷月却娇蛮一笑道:“捡日不如撞日,这谷中只有我们四人,还挑什么日子,今晚,就现在,如何?”
说着似有些挑衅的望着苏凌展颜笑着。
苏凌闻言,也蓦地洒脱道:“好!便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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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红灯,没有红烛,没有喜字,没有三媒六聘,没有锣鼓喧天。
以苍天为媒,以后土为证。
苏凌和张芷月跪在张神农脚下。
杜恒憨厚的声音传出:“一拜天地。”
苏凌和张芷月面向苍穹圆月,深深一拜。这一拜,天地沉醉。
“二拜高堂!”
苏凌和张芷月朝着张神农深深一拜。
张神农声音颤抖,喜极而泣,双手颤抖相搀。
“夫妻对拜!”
苏凌和张芷月对向而跪,郑重对拜。
礼成,从此,张芷月便是这苏家的娘子,永远不再改变。
两人起身,苏凌将张芷月紧紧抱住,声音依旧愧疚道:“芷月,是我苏凌对不起你,没有凤冠霞帔,还如此仓促,便是这仪式也就只有我们几人,连个媒人都没有!”
张芷月满脸幸福,喃喃道:“我嫁的是你,那些繁文缛节,何必记在心里呢?苏凌你记住我今日的话便好!”
苏凌点点头道:“苏凌,必不负张芷月!”
忽的,谷口处传来脚步声,有人朗声道:“哪个说没有媒人的?媒人到了!”
苏凌四人同时朝着谷口看去,一人已然走了过来。
这人年岁已然不小,身上穿的破烂不堪,油脂麻花,右手拄着一个木杖,木杖上系个葫芦,虽然穿的不好,但却是鹤发精神,隐隐有出尘之意。
苏凌觉得这人十分面熟,似乎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倒是张神农见到这人,忙站起身来,走过去迎接,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你还没死,我这飞蛇谷偏僻的紧,你是如何找来的?”
这老者大笑,揶揄道:“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是哪里,你这老乌龟缩在这里,倒也逍遥自在啊!”
说着转身对张芷月道:“阿月,我这个阿爷做你们俩的媒人可好?”
张芷月却是惊喜非常,跑过去搀扶着这老者,展颜笑道:“元阿爷,您怎么来了,我今天真的是太高兴了!也只有您当得阿月的媒人!”
那老者哈哈大笑,又走到苏凌近前,上下好一番打量方道:“苏凌,许久不见,你是大变样啊,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还记得当初苏家村......”
一语点醒梦中人,苏凌猛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因为真正的苏凌落水,危在旦夕,是这个老者出手相救,这老者名叫元化,当时自己的老爹就十分仰慕的叫他元化神医。不想今日见了,看他和张神农还颇为熟稔,忙跪下道:“原来是,元化神医,小子叩谢当日救命之恩!”
元化大笑,点点头将苏凌扶起道:“你还记得老朽,不错,不错!我与这张老头儿,是多年故交,前些日子来到南漳,看了一桩案子,才知道这张老头儿现在落到这飞蛇谷安身,这便讨人嫌的找来了,不想遇到一对新人拜天地,可巧,可巧啊!”
一句话,苏凌和张芷月脸都红了。
张神农揶揄道:“老家伙,你既然来了,要当媒人,可有礼物么?要不然这媒人也当的太便宜你了!”
元化用手点指张神农道:“老不羞的,就知道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卷白纸,哈哈笑道:“不知这个,可否?”
苏凌和张芷月忙将这白纸展开,却见上面画了七种动物,蛇、虎、熊、猴、鸡、鹿、狗,每种动物旁边还有一个人形,做着和这些动物一模一样的动作。
苏凌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可是,那是五种动物啊,发明这套东西的人姓华啊......
他忽的明白,这或许就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吧。
苏凌一时有些忘乎所以,脱口赞道:“五......额七禽戏!无价之宝!乃是让人模仿七种动物的形体来强身健骨,从而益寿延年的好方法!华......元老伯这礼也太重了!”
元化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苏凌,我是头回将这七禽戏给别人看,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这东西叫做七禽戏呢,又将这妙处说的如此得当,张老头儿,你收了一个好的孙女婿啊,我是老头儿一个人,我要有个孙女,我也让他嫁你!”
说着,看着苏凌的双眼直放光。
张神农啐了一口道:“老没出息,还有抢人的啊!你可别小瞧了苏凌,现在他的医术,便是走遍天下,怕是也能称的上高手!你这点把戏,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他这话说了,苏凌更是心中惭愧,他哪里懂,若不是前世他知道这些,张神农又替他解了围,怕是又要请浮沉子的真言了。
元化依旧眼神灼灼的看着苏凌,赞赏之意溢于言表,哈哈笑道:“哦?如此我得跟苏凌好好说说话了!”
张神农哈哈大笑道:“今天人家小两口刚拜了堂,你便要耽误人家洞房花烛,那你得问问阿月愿不愿意啊!”
一句话说的张芷月脸红的发烧,忙一跺脚道:“阿爷,你怎么也调笑起孙女了,我才没那么自私,你们说话,我回屋了!”说着红着脸朝苏凌的房中去了,临走时,俏生生的对苏凌道:“苏凌,我在屋里等你,你陪着两位阿爷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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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杜恒嘿嘿一笑道:“那,我也回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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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神农和苏凌陪着元化聊了一会儿,他最是知道元化的心思,便起身称自己累了,回屋去了,临走时给苏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元化这老家伙不仅医术高超,胸中更有韬略,这是个好机会。
苏凌自然明白。
张神农走后,元化这才和苏凌坐下,抿嘴品了品茶,方笑道:“那张老头儿的医术传给你了?”
苏凌点了点头道:“小子鲁钝,只学了十之三四。”
元化颇有些不地道的编排道:“他那点本事,比起我来差得远,苏凌就冲你方才一语识破了那是七禽戏,又点出了其中奥妙,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不如你也拜我为师,我在这谷中多住几日,把我的医术传给你,你医术更进一步,到时也能悬壶济世,杏坛留名岂不更好!”
苏凌一怔,这才一摇头,十分抱歉道:“元老伯,不是小子不想学,而是小子志不在医道。”
元化有些疑惑道:“志不在医道?为何?”
苏凌才把心中志向和以后的打算和盘托出。
元化虽有遗憾的叹了口气,却十分赞赏道:“大丈夫当如是!好吧,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勉强了。”言罢,又从怀中掏出一部书道:“这是我平生心血所着,我虽无缘教你,但是这书给了你,也算传你衣钵,你也叫我一声师父吧......想我元化,这天下可不是谁都能做我的徒弟的。”
苏凌郑重的接过书,见书的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青囊经。
苏凌心中大动,起身郑重的跪在元化脚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师父!”
元化也有些激动,双手将他搀起,左看右看,心中欢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