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箭羽射在铁盾之上的声音刺耳地响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绝于耳。
萧元彻阵营的弓箭兵由龙骧将军夏元让亲自统领,平素没少操练,每个弓兵手上都有把子力气,所以射出的箭力贯其中,此时,被连天铁盾所挡,箭簇暴射在铁盾之上,震得那些举盾的盾兵几乎脱手,各个咬牙坚持着。
还是有少数盾兵实在坚持不住,稍一松懈,铁盾倾斜,瞬间被穿射而入的箭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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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沈济舟的盾兵亦有伤亡,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战场之上,数十,数百的伤亡,对上万甚至十数万的兵团大战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萧元彻一阵叹息,摇头道:“唉,沈济舟还是反应过来了啊,弓兵已然不能再过多造成杀伤了!”
便在这时,忽地战角吹起,声声苍凉而雄壮。
臧宣霸早已提刀上马,大吼一声道:“骑兵听令!全军出击!踏碎他们!”
“唏律律——!唏律律——!”
无数马嘶之声响起,沈济舟的骑兵动了!
数万铁骑,如风卷狂沙一般,齐齐从盾兵方阵的左侧杀出,快似流星,其疾如侵。
与此同时,张蹈逸大吼一声道:“长戟卫,主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好战场,长戟无畏!杀啊——!”
“杀啊——!踏碎敌阵,活捉萧元彻!”
张蹈逸一马当先,身后五千长戟卫精锐铁骑,战马重甲,从盾兵右侧直冲而出。
长戟卫不愧是沈济舟的精锐,虽然在臧宣霸????????????????骑兵人马之后才出击,可是不过瞬息之间,马疾如飞,已然越过了普通骑兵半头。
“骑兵来了!弟兄们,佑我主公,誓死不退!”
萧元彻的弓兵阵营爆发出声声怒喝,但见每一个弓兵,极速地将弓弦搭在肩上,狠狠的拽出腰间佩刀,怒吼连连,迎着来势汹汹的铁骑,嘶吼而上。
他们每个人都面无惧色,他们每个人都是热血儿郎,他们每个人都是英雄。
只是,打仗从来残酷,不是一腔热血,悍不畏死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
弓兵天生被骑兵所克,张弓搭箭之时,骑兵已然一个猛子冲了过来,便是大部分弓兵已然弃弓用刀,也架不住地方骑兵如潮的攻势。
更何况还有五千重甲精锐长戟卫。
骑兵齐齐踏来,萧元彻的弓兵阵营仿佛如一张薄纸般,顷刻之间被骑兵铁骑撕得粉碎。
无数弓兵被长戟卫骑兵重甲战马直直撞倒,或者干脆被无数马蹄直直踏倒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便血肉模糊地成了尸体。
顷刻之间,萧元彻的弓兵阵营被冲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萧元彻长叹一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许惊虎此时已然回到萧元彻身侧,看弓兵营如此惨状,脑筋绷起多高,忽地单膝跪地,朝萧元彻道:“主公,禁卫营请战!”
萧元彻刚一犹豫,郭白衣已然眉头急蹙,厉声斥道:“胡说!主公还在此处,禁卫营的首要任务是护卫主公的安危,不到迫不得已,禁卫营不得离开主公左右!听到了没有!”
“可是......祭酒......若再不变阵,怕是弓兵营要全部阵亡了!”许惊虎痛心道。
郭白衣面色沉着,一字一顿道:“那也轮不到你禁卫营冲锋!老老实实的给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许惊虎没有办法,只得一跺脚,不再说话。
却见郭白衣少有的怒吼道:“张士佑,你的枪矛营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喏!末将只等主公下令,枪矛营随时出击!”张士佑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嘶鸣阵阵,踏步连连,跃跃欲上。
“去吧......不计一切代价,要多击杀那些骑兵!咱们才有胜算!”萧元彻叮嘱道。
“主公放心!末将明白!枪矛营将不惜一切代价摧毁敌军!”
张士佑忽地大吼一声道:“枪矛营的将士,枪矛向天!随士佑上阵杀敌!将你们的枪矛狠狠地搠进敌人的胸膛!”
“喏——!”
“杀啊——!”
三千枪矛兵,在虎翼将军张士佑一马当先的率领下,杀气腾腾地冲进战场之中。
枪矛兵的加入,使得弓兵的压力顿时骤减,残存的弓兵们纷纷聚拢在一起,组织向后方撤退,将战场交给了枪矛兵兄弟。
枪矛兵,是一种专克骑兵的兵种,他们手中或使长枪,或用长矛。
骑兵速度和机动性是整个战场中魁首的存在,但就是这个优势,在枪矛兵面前完全会变成劣
势。
骑兵马快,一旦冲锋,便不可能减速,因为一旦有部分骑兵减速,整个冲锋的骑兵便有可能相互碰撞在一处,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