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见爸爸回来,张开小手臂,做好被爸爸抱起来哄的准备的郁司卿小少爷,被爸爸无情的一拎拎得一愣。
郁司君见弟弟被撵了出去,迈着小短腿自觉地走出爸爸妈妈的房间。
“二少爷非要太太给他讲故事,太太现在哪有精力,不讲二少爷就赖在主卧不肯走,谁抱都不行。”一个佣人解释。
郁寒深坐到床头,搂着小妻子的肩,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柔声问:“是不是很不舒服?”
司桐缓缓点头,“被吵得头有点痛。”
郁寒深的拇指摩挲了几下妻子的脸蛋,语气里不掩关心和心疼:“先躺下睡,孩子我来处理。”
司桐没多说,慢慢躺下,郁寒深伸胳膊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胸腹。
安置好小妻子,他走出主卧带上门,单膝蹲跪矮下高大的身躯,严厉地看着二儿子,语气不复以往的慈爱温和,带上身为煌盛老总的威严。
“妈妈身体不舒服,以后不要缠着妈妈讲故事,听到了吗?”
郁司卿小朋友一岁九个月,还不能理解身体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他愣愣地看了看父亲严厉的脸,试探性的,撇着嘴又开始嚎。
只是嚎的声音没有先前大,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念叨:“卿宝要妈妈讲故事。”
郁寒深眸光平静地看着他,郁司卿在父亲无声的注视下渐渐止住哭嚎,晶莹剔透的眼泪挂在睫毛上。
“爸爸再说一遍,以后不许缠着妈妈讲故事,想听故事,等爸爸回家给你们讲,记住了?”
郁寒深说完,指了下儿童房的门,“现在回去睡觉。”
他的话一说完,郁司君小朋友抱着奶瓶转身就走,特干脆。
郁司卿还想耍耍赖,可看见父亲不好惹的表情,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敢再哭。
叹了一口气,扭着小屁股回了房间。
佣人在一旁说:“二少爷还是要先生治才行。”
郁寒深没接话,回主卧简单冲了个澡,轻手轻脚上床把司桐带进怀中。
司桐还没睡沉,被这轻微的动静弄醒,在丈夫宽厚温暖的怀里动了动,小声撒娇:“我想听你讲四渡赤水。”
郁寒深有些好笑,“怎么想听这个?”
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司桐往他怀里钻了钻,“郁老师声音好听,讲得也好。”
之前司桐无意在书房里翻了本近代史的书,看到郁寒深在四渡赤水的页面做了标注,晚上说起来,这人给她详细讲了这场战役的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