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蒂没有想到,在希尔文回到王城的半个月后,希尔文会备着礼物登门拜访他的府邸。
虽然让管家把希尔文迎了进来,但希尔文一见面便朝他行了个大礼,这下把沙蒂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在此之前一直怀疑希尔文的种种行为包藏异心的人是他沙蒂,但他也没想到希尔文能这么早就察觉到这个信任危机。
“起来吧,你又何必行此大礼?”
面对沙蒂习惯性的命令,希尔文仍然保持行大礼的姿态答道:“徒弟有一事不明,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老师这般不快,因此,我这才登门致歉。”
“你当真不知?你若不知,在这次救灾过程中,你又为何表现得这般亮眼?”
“原来您觉得表现亮眼是错误吗?我只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饥贫交困的百姓们,所以没有思虑那么多。至于祈雨祷告仪式上突然天降甘霖的事情……天气变化的事情我又怎能预料?
大家都指着老天爷赏脸吃饭,老天爷愿意在这时候赏脸不是一件幸事吗?”
沙蒂死死盯着希尔文谦卑的姿态,虽然希尔文的说辞确实让他挑不出错,但希尔文在这件事上几次三番表现得这般亮眼,究竟是真的冲动糊涂还是暗度陈仓?
这猜忌的念头一冒出来,沙蒂的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打起鼓来。
“你老实说,这段时间你在筹谋什么?祈雨祷告的事情,你在报告中又隐瞒了多少?”
“徒弟不敢,我所做的一切都受老师提点,又怎会筹谋其他的?若说有隐瞒了什么,也不过是主教大人水土不服这一类琐事而已……”
“水土不服?那个本就病歪歪的主教?”
“是的,不过好在护卫军们踏实肯干,在主教休息养病期间,他们还能自发地搭建临时教堂,这才让祈雨祷告能够按计划完成。”
“那你说,刚出发的时候护卫人员总人数共500人,回来却只剩下约350人,且基本上都是巴勒托拨给你的护卫军,这又如何解释?”
这时,希尔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她一下子跪在地上,有些着急地说道:“这件事竟忘了禀告您,我实属该死。”
“你且如实禀告,我还能算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