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沙焦躁地打翻了放在床头的水杯,莉切丝被吓得把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索菲特则继续道:“属下也调查过这些谣言背后的传播者,但是并没有找到究竟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只知道当年前宫廷巫师其实藏了两把选定之剑,当时她为了交差只给了我们一把剑,实际上她私藏了另一把剑,并把它交给了另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当真有另一把选定之剑?”
“她的徒弟是这么说的。”
“你……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为什么当年不把她们一族杀了然后抄家?”
“是属下愚笨。”
“那个巫师把剑交给了谁?”
“是……沙蒂·威尔海姆大人。”
“竟然是他?本来我想着他投靠于我并非出于好心,没想到竟在暗地里操盘,妄图取代尤比斯王族……”
托比沙说到这里,转而想到了面前的索菲特最近也背着他搞了不少小动作,想着索菲特或许也并非如他想的那般忠心,看向索菲特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而充满怀疑:“不,不对,是你……你在挑唆我和威尔海姆卿的君臣关系?”
“属下怎敢?”
“你最近去波斯提亚府的次数好像也不少啊?难不成你是在帮着波斯提亚卿扳倒朝中的老人?”
“您看来是病得不太清醒,不管怎么说,属下心里还是念着陛下的知遇之恩的。”
“你竟这么同我说话?看来在暗中谋求我的权力的其实是你和波斯提亚卿,是吧?”
“陛下怎么说这种无根无据的话?我和波斯提亚卿只是近来志趣相投,就走近了几分,怎敢对王位与王权有半分非分之想?”
托比沙看着索菲特故作忠心的样子,反倒是冷静了几分,他眯着眼睛喃喃道:“你也好,波斯提亚也好,威尔海姆也好,都和巴勒托、艾蕾亚差不多……几个人一直把持着看似稳固的朝局,实际上在这看似稳固的朝局之下搅混水,弄得暗流涌动,对吧?
在处理了巴勒托以后,我虽不是一直都醒着,但我的心中一直有个疑影。巴勒托固然罪该万死,但他倒台以后,谁受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