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严这个大内总管太监,虽然出手的次数少得可怜,但实力强悍,却绝对不会逊色于寻常的天虚传说。
往昔,就连鹰王甚至是仇鸠这样的顶尖高手,对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家伙都忌惮不已,就足以管中窥豹,看出他的几分不凡。
无往而不利的极寒风雪,却靠近不了祁道庭的身边三尺范畴,一道接着一道墨绿色的邪气环绕下,风雪虽然周而复始地不断侵袭,却寸功未建。
“唉,吕公公出身于玄阴殿,一身纯阴玄气相比尽得那位大公公的真传,的的确确是精纯无比,但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并非刻意与圣上,与朝廷为难。”
拐杖在地上再度轻轻一点,邪气震荡,整个天机殿都出现了近乎天塌地陷的感觉。
吕老太监只觉得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如若滔天巨浪一样倒卷而来,震得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往日里阴柔白净的脸庞一阵说不出的潮红。
就连远在朝歌殿的文武百官,都有些觉察到这等动静,身子骨弱一些的老臣子,更是直接一脚踩空,摔倒又晕了过去。
“圣上,若我真的铁了心与不顾朝廷的未来,又岂会冒着泄露天机所带来的天谴,为圣上献上接天台的计策?”
“此等谋划一出,我的太渊阁与朝廷已经死死地绑在了一块儿,一枯俱枯,一荣俱荣,难道我的忠心,圣上还要怀疑不成?”
祁道庭口口声声以表忠心,但以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却是与忠心二字没有半点关系,更多的只是利益而已。
别说是吕老太监的眼神不善,就连圣上紫倾风的双眼里,都看不到一点半点与信任有关的字样。
“主子万岁爷,这厮……”
吕老太监心有不忿,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紫倾风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你的诚意,孤能相信几分,完完全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时至今日,你对于接天台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如实相告,对于之后的事情也讳莫如深,你让孤如何相信你?”
“若是玄域真的大举来犯,你太渊阁是否依旧一人不出?你祁道庭是否依旧不愿将接天台的秘密如实相告?”
接二连三的质问,使得祁道庭脸上的苦笑越发的浓郁,握着拐杖的手甚至也开始哆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