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定定望着她。
孟海伦道:“小霜,你别这么看我。我想我们如果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对她会是二次伤害吧。如果她现在还活着,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把过去封存在记忆里,我们为什么要打扰她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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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霜没说话,视线转向别处,孟海伦亲热地再次牵起她的手:“小霜,说实话,我本来没想这样说话惹你不高兴的。我请你喝杯奶茶吧,就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好吗?”
她拉着黎霜往奶茶店那边走,语气轻快了很多。
黑墙之上,傅影垂眸望着那排队的两人,指尖已经嵌入了黑色墙体中。
“我发现你最近很爱关注别人。”宋殊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言语中满是揶揄,“难道你看上其他女人的美貌了吗?”
“你还有心情调戏我。”傅影说着转过身,握住宋殊肩膀,盯着她平静温和的面容,心尖涌过酸软,“笨蛋,我在心疼你。”
宋殊:“嗯?”
傅影冷冷勾唇:“黎霜的脑袋不足以让她领悟到那女人的语言艺术啊,一点话语的主导权都捏不住。”
她将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转移焦点,巧妙地将自身的责任淡化,把黎霜放在道德困境中,询问其心中悔恨是否真诚——她将自己置于“审判者”的位置,去质疑黎霜的道德动机。
随后,便企图将错误普遍化,让黎霜感到无论谁都会犯错,从而降低对她的道德要求,达到自我开脱的效果。
虽然黎霜还是直接问了愧不愧疚这个问题,她也坦然地承认心里愧疚,但这愧疚却是经过精心包装的。她将自己年轻时的行为归结为“年少无知”,将过去的错误淡化为“成长的代价”。
不仅如此,最后又进一步地弱化黎霜的指责,假借为受害者考虑,提出“二次伤害”的概念,合理化自己不去弥补、不去面对的行为,还将此逃避行为美化成一种“善举”。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傅影轻声说,“起码是个能说会道的,怪不得异能和声音有关。”
宋殊沉默几秒,苦笑道:“她唱歌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