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靠着她,分析道:“月国偏僻,土地很少,全国仰仗着一条河,然而今年大旱,臣猜测,兴许与粮食有关。”
周尧靠着他冷笑一声:“想来里面也没少有佳晨的手笔。”
沈清安瞧着垂落在身上的青丝,轻轻摸了摸道:“西部那场匪寇,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周尧瞧见他食指轻轻绞着自己的头发,靠着他头一笑:“以前以为清安只是武将,倒是忽略了,当年的你,也是文采斐然,这些年也写过不少好诗。”
沈清安被她说的耳垂泛红:“您说笑了,不过识得几个字,与宋大人相比,相差甚远。”
周尧眼底暗藏笑意:“怎的那般没有信心?宋岩适合官场,你适合驰骋疆场,那手枪使的当真不错。”
沈清安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臣的枪,是为了保家卫国,为您镇守边疆,不让外敌踏入大晟领土一步,是带着杀意的。”
周尧轻叹一声,回归正题道:“清安,此战你觉得如何?”
沈清安认真思考答道:“臣觉得,此战确实该战……但若是论最好的契机,应当在春日。”
周尧哦了一声,颇感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月国之所以行抢劫之举,一半在于佳晨公主的掺和,另一半是本国的国情。”
“臣的人探听的消息,月国的国君缠绵病榻多年,如今月国有两股势力把持朝政。”
沈清安见她认真听着,温柔地摸着她发间刺眼的白发:“月国国君恐撑不过三月……”
周尧听明白他的话:“你是想趁月国内乱?”
沈清安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疼惜,他别过头轻嗯了一声:“如今的大晟刚平叛西部匪寇……可留些时间恢复,日后在由西部发兵,剑指月国。”
周尧思索良久,抬起头道:“不无道理。”
沈清安见她强撑着精神,拉过被子轻声道:“先休息吧。”
周尧躺下枕着他道:“你父亲不日便要抵达长京城。”
沈清安搂着她,轻轻道:“他应当也会与您谈边疆一事,乌里草原的事已经部署完毕。”
周尧闭着眼睛道:“嗯,朕知道。”
沈清安还在思索月国路线,身侧已经传来轻轻地呼吸声。
他垂头,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她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