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昨天我明明塞进内兜里的?怎么不见了?”
“会不会换衣服的时候掉哪了?”
戴沛川拎着煤油灯往柜子底下照,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朝里面看。
白灵筠皱起眉头,那么大一张纸,掉了他不可能看不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药方被偷了。
这间屋子里能储物的柜子只有一个,柜子有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他当初让戴沛川当着陈福生的面锁大洋。
下面一层装的是衣服鞋袜之类的日常用品,经常开关,又不是值钱东西,所以是不上锁的。
他昨天换完衣服就放在了柜子里,眼下放在衣服内兜里的药方不见了,看来是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来翻过他的东西。
可偷一张药方有什么意义呢?
白灵筠沉思片刻,把手按在胸前,隔着一层布料摸到叠成巴掌大的纸张,是昨天在中央银行签的合同和票据,他目前的全部身家。
哦?如果来偷东西的人不识字呢?这就很好解释了。
知道他去银行存过钱,所以把药方当成了存根票据偷走了。
将戴沛川从地上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灰。
“别找了,回头再去请老先生开一张,去把前儿个沈司令送的盒子拿来。”
“好。”
戴沛川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栓着一把钥匙,踮着脚将头顶的柜子打开,拿出前日在胡同口沈宿扯着大嗓门喊的全韩家潭都知道沈啸楼送给白灵筠的那个木盒子。
盒子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小锁,捏住两端用力往上推方能开锁,白灵筠拿到手之后研究了好长时间才打开。
掀开盒盖,里面平放着一枚双鱼玉佩,两条鱼首尾相连,鳞片油润亮泽,造型十分逼真。
伸手摸了两下,触手光滑,温润细腻,是枚品质极高的暖玉。
叹了口气,重新锁上盒子。
“待会我写个条子,你带上这块玉佩去中央银行,找一个叫曹少华的人,让他估个价格。”
“兄长要把这个卖掉?”
白灵筠点点头,这么做虽然不太合适,但手脚不干净的人又冒头了,他身边不能再留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