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就有人站出来说了。
“你不知道吗,侯爷的长子可不正房所生,听说是一个妾室所生,而且那妾室十分得宠,入府不到一年就生下了长子,方家这位来了五六年都没生出来,虽然这孩子记在她的名下,可是人家亲娘还在府中,孩子日日可以见亲娘,难道还能和一个养娘亲?”
这件事京中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没人会在意一个侯府妾室,在他们眼里,妾室和丫鬟没什么两样,都是奴婢。
“是吗,到底是亲生的,那个姨娘可不是想尽办法地想见孩子,加上侯爷宠爱,那个孩子不是轻轻松松的,我若是她,我就将人赶出去,绝了她这念头。”
谁知此话一出,那夫人却不赞同。
“此言差矣,若是能赶谁不想赶,八成是侯爷还稀罕着,不让呢!想想当初她可是多威风,侯爷后院只有她一人,如今可算是打脸了,真是一人一人磨,想当初侯爷的院子就她一个人,如今不只是有了妾室,还多了几位妯娌,那三夫人可是个厉害人物,是管家的好手呐,虽然是庶子的媳妇,可耐不住人家本事大呐。”
“可不是吗,当初她的婚事是太后赐下的,侯爷对她有没有意思都不一定呢,方家如今可没有以前势力大,看起来不需要多久就败落了,到时她可在侯府没那么大脸了。”
方苁依站在暗处,听着几位夫人在一边说着,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如今自己母家事落,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侯府与太后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加上沈将军回朝之事,太后的势力却削弱,连带着父亲也受到了波及。
她将团哥儿当作是亲儿精心抚养着,哪能让人随意就夺走了,但是看着秦颂宠爱她的势头来看,这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谁能帮她。
头一次,她心里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心中很是惊慌,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团哥儿她保不住,甚至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今日文南星就算是离开了侯府,难保不会被秦颂发觉在她寻回来,她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斗得过秦颂。
说不定刚出府就被抓回来,到时候秦颂非但不会将她怎么样,越发难割舍了可怎么办。
心中的焦虑让她平静不了半点,她躲过人群到了房里写下一封书信,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找来了自己的身边的一些小丫鬟,对她吩咐下去,将这封信送回方家,交给自己的哥哥,切记不可让人发现,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做完这一些,她心中还是未能得到半分平静,甚至手都是抖的。
心想:这不能怪她,是文南星拦住了她的路,若是她出不了城,那就是她的命,她注定逃不掉,可她若是出了城,那就别怪她斩草除根,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