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也唯有楚国还能有与大秦一战之力。”

“可是韩兄，楚国也不是当初的楚国了。”秦然一脸惋惜地说道：“如今疆域少了近三分之二，人口锐减一半。国都不知道被诸国破过多少次，其国内更是有氏族掌控，难以齐心协力。”

秦然语气中不容置疑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国的衰败。

“凭楚国，能挡得住大秦锐士吗？”秦然的目光扫视四周，虽然除了二人没有旁人，可是这些话却好像说给第三人听一样。

秦然深知六国义士心中对秦国充满了恐惧和仇恨，但也明白，仅仅依靠征伐并不能解决问题。需要用事实来打破他们的幻想，让他们认识到现实的残酷。

六国义士大多都是热血之士，他们中有抱着复国的梦想来到这里，希望能够联合起来对抗秦国。也有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聚集在一起的。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如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秦国经过多年的征战和发展，实力日益强大，而六国则在战争中逐渐削弱、灭亡。尤其是楚国，曾经是六国中的强国之一，但现在却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辉煌。

秦然就是要打碎六国义士们的幻想，让他们趁早放弃，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他要让他们明白，只有顺应时代的潮流，对天下苍生才是好事。

秦然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韩非的心上。他听到秦然如此直白地指出诸侯贵族们最后的希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震撼。

韩非深深地凝视着秦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缓缓开口：“人人都说，鬼谷一派掌握天下苍生的生死，操控诸侯各国的兴衰败亡。”。

“我以前并不相信，可是今日与秦兄一番畅谈，由不得我不相信啊。”

韩非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钦佩和敬意，对秦然的洞察力表示赞赏。

随后，韩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为什么秦国的运气会这么好？鬼谷纵横多为秦所用，诸侯各国的君主眼睛难道是瞎的吗？”这句话充满了感慨和叹息，似乎在质疑那些没有看清局势的君主们。

六国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才在自己的国家无法施展才华，最终选择投奔秦国，并在那里得到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最后，韩非幽幽叹息：“即使现在或者不久之后，秦可以灭楚。可是楚国不是韩国，楚国地杰人灵，必有豪杰。”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韩非的声音低沉且坚定，仿佛带着无尽的决绝和信念。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透露出对秦国的深深仇恨。

这最后一句如同一口沉重的大钟，猛地撞击着秦然的心灵，震得自己头皮发麻。秦然难以置信地望着韩非，脑海中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

此刻秦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思绪乱成一团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句话本应在大秦灭掉楚国、一统天下之时，由楚国的第一贤者黄石公也就是楚南公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