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柔泪水顿止,朱雀激动不已,指着明堂,“神妙门,六百余人,只三人生还!”
朱雀挽住青龙的胳膊,“游龙门五千余口,无一生还!木大哥的祖上,只是游龙门的马夫,根本不姓木!他的祖上为了报恩,舍弃本姓。在场的各位,谁身上没有血海深仇?”
玉堂颤抖地走向朱雀,“好了,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南姑娘丧亲,正是悲痛之时,你说这些做什么?”
朱雀不屑一顾,“千机门万人被屠,你倒是轻松。”
玉堂掉头离开,“南姑娘,别和她一般见识,泼妇!”
朱雀戟指怒目,“钟离子兴!你说谁是泼妇?你说谁是泼妇!”
“谁搭话,谁就是泼妇。”玉堂故作病态,倒在司命肩上,“我伤重未愈,又与泼妇大费口舌,虚弱无力,莫要见怪。”
司命莞尔一笑,抚摸玉堂面庞,“不见怪。”
玉堂看向朱雀,“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哎呀,哎呀!松手,快松手!”
司命掐着玉堂的脸,“谁让你倒在我肩上的?”
玉堂握住司命的手,“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司命甩开玉堂,玉堂揉搓腮帮,朱雀拂袖而去。张武陵扶起南雨柔,“雨柔,我不知如何安慰你。我只知道,南前辈不希望你如此悲伤。”
诡谲道人闻之一笑,“哟,小子,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从你口中说出。”
张武陵白眼而视,“我已经说过三次了。”
诡谲道人痛饮一番,“既然说过三次了,就要自己控制心中的仇恨,不要迷失在仇恨中。仇,一定要报。大仇不报,心魔不除。却也,不可一心只想报仇。”
张武陵无奈摇头,“有你在,我想一心报仇也难。”
诡谲道人看向远方,“就算道爷不在了,也不能一心只想报仇。人,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负重而行。”
张武陵搭着诡谲道人的肩膀,“怎么?你要回两仪清风山了?”
诡谲道人甩开张武陵,“道爷,死都不回去!我是清风观的掌门,只能葬在清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