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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刘羿沉浸于纷繁复杂的思绪之际,不知不觉间已抵达十二少的房门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按下门铃,但屋内却毫无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未见有人前来应门。刘羿渐渐失去耐心,决定采取更为直接的方式——砸门!没错,对于拥有超乎常人力量的他来说,所谓的敲门动作,在外人眼中简直与砸门无异。
只见刘羿紧握拳头,奋力地朝着门板猛击下去。每一次撞击都犹如雷霆万钧之势,整扇门剧烈摇晃起来,门框上簌簌落下尘土飞扬,甚至连这一整层楼都似乎感受到了微微颤动。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确实卓有成效,没过多久,紧闭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仅穿着一条内裤的英俊青年,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二话不说便朝门外劈砍过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砍刀竟被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轻而易举地夹住,任凭青年如何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其夺回。面对此情此景,刘羿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调侃道:“十二少,难道您就是用如此独特的方式来迎接我的吗?”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戏谑之意。
此时,十二少方才定睛凝视着眼前之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哎呀妈呀,这人咋跟自个儿长得一模一样呢!然而,细细端详之下,还是能发现一些细微差别之处,首当其冲便是发型与身高了,对方显然要高出一截儿来。十二少满心狐疑地开口询问道:“你是哪位啊?” 刘羿回答道:“我是华弟。”言罢,刘羿便轻轻松开手中紧握的砍刀,迈步踏入屋内。而十二少却如遭雷击般,当场呆立原地,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旋即转身匆匆奔入房内,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华哥,真是万分抱歉呐!我真没想到会是您大驾光临。我本以为昨晚您就该来找我的。我……我……我,哦对了,我先去换身衣裳哈。您请随意坐啊。”话毕,便手忙脚乱地翻找起衣物来,并将一名正值妙龄的少女从里屋驱赶而出。
待到十二少心急火燎地拾掇完毕之后,方才端坐于华弟面前,面带愧色地言道:“华哥,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啦。”“没事,年轻人嘛,家中乱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事实上,十二少这儿的确杂乱无章得很,甚至比起昔日华弟的居所更为不堪。
“华哥,您想喝点啥呢?”话刚出口,十二少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满脸歉意地解释道:“真是抱歉啊,华哥!一见到您,我这心里头就紧张得要命,手忙脚乱的。我这儿现在也没啥好东西,就剩下点儿啤酒啦。”
“无妨,喝点儿啤酒也不错嘛。”刘羿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紧接着,两人便各自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畅饮起来。
刘羿轻抿了一口啤酒后,缓缓开口问道:“洛叔应该跟你提过我会来找你吧。”十二少闻言,连忙点头回应道:“嗯嗯,干爹确实跟我说过。”
“既然如此,那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吗?”刘羿似笑非笑地看着十二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不必多问,干爹已经交代过了,叫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华哥,您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便是,就算是要我这条小命,我也绝无二话!”十二少毫不犹豫地表露出自己的忠诚之心。
听到这番话,刘羿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你就那么听洛叔的呢?”
十二少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道:“那还用说吗?若不是干爹当年出手相助,哪有今日的我呀!所以,干爹安排我听您的了,所以对华哥您,我自然也是言听计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刘羿看来,十二少说这话时语气诚恳,字里行间流露出对雷洛深深的尊敬之情。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十二少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沉默片刻之后,刘羿再次发问:“那么,你可有多久未曾与洛叔谋面了?”
“华哥,这次可真是让您看笑话啦!实不相瞒,我压根儿就没亲眼瞧见过干爹呢,仅仅只是通过电话聆听过他老人家那亲切的嗓音罢了。”话至此处,十二少不禁有些哽咽,眼眶瞬间湿润泛红。可不是嘛,想当年雷洛自 1973 年挥别香江之后便杳无音讯,再未踏上这片土地半步;而十二少则始终未曾踏出香江半步,如此一来,这对父子俩自是无缘相见喽!细细算来,如今的十二少也不过才区区十八岁而已呀,这般年纪却已经在庙街这样一个混乱地带插上了旗子,着实令人心疼不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