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山淡然:“那只能说是不凑巧了。”
他转头看向王学洲拱手:“请王兄赐教。”
王学洲拱手回礼:“赐教不敢当。”
这个问题确实棘手。
王学洲思虑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今日,我就你提出的问题,有一丝疑虑,如有说的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胎穿多年,王学洲也没想到他也被四书五经腌入味了。
说着说着他竟然也多了些书生意气,觉得输赢好像也不重要了,重点在于‘论’。
谢瞻山伸手:“愿闻其详。”
“谢兄问我之言中,有一句: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里面的‘隐’,或许不是隐,而是‘檃’(yin)只是发音相同,这才成了‘隐’。而‘檃’本就有矫正之意,或许把‘父子互隐’读为‘父子互檃(矫正)’,才是圣人本意呢?”
周围一片哗然。
不少人差点没忍住,斥责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想到王学洲之前的表现,硬生生忍了下来,瞪着他。
这番话不仅大胆,还十分不符合当下的价值观。
不少人都默认‘亲亲相隐不为罪’的说法,‘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是血脉亲情的自然体现,可现在竟然有人说这句话说的意思不是隐瞒,而是纠正?
谢瞻山无视周围渐起的聒噪声,没有嘲笑,反而皱眉看着他:“你有何论点?”
没有论点支撑,这话就纯粹是胡说八道。
王学洲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能这样想完全是来自于读书时的疑惑。
不是因为他比别人厉害,而是他能跳出周围的环境,能站在后世的角度看问题。
“如今的《论语》一书,是后世之人整理的,有所遗失或者夹带私货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