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凯康复之后的一天晚上,李秀冰正在院子里避柴,披着两层军大衣的崔凯走了出来。
李秀冰用力把一根粗壮的木头劈开,擦了把汗,回头看向了崔凯。
“都是同志,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他笑着说道,“你刚好,回去多躺躺吧。”
说罢,又继续劈起柴来。
李秀冰本以为崔凯已经回屋了,可劈完了柴一转身,却发现,他还站在那。
“你咋还在这站着?”
“李秀冰,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地埋在这,待在这个穷乡僻壤,每天干这些体力活?”崔凯问,“我听说,你是哈尔滨的状元,是可以考大学,甚至上清华的。”
李秀冰笑了。
他把手里的斧子放下,长长地吁了口气,冽凛的寒风,将他呼出的气凝成白雾,体力活更让他热气腾腾的体温,在外套上笼罩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李秀冰转头看向了广袤无垠的远方。
繁星将天空点缀得愈发深邃,未经开发的北大荒有着极为纯净的天空,以至于星辰明亮得似乎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