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站在厨房的女人能让男人心动?”
“不是让所有男人心动,是让能欣赏你的男人心动。俗话说:‘劳动中的妇女最美丽!’”
“真的吗?男人们不是更爱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吗?”
“女人娇气一些,作一些,当然有可爱顽皮的一面,那不过是女人撒个娇,想让你随时注意她;但是,我并不喜欢那些好吃懒做的女人。”
“哈哈哈,你可真会神侃!......喔,我的锅开了。”俞晓溪打开锅盖,看到饺子已经漂起来了,往锅里加了两勺凉水,又把锅盖盖上说:“煮素饺子,点两次水就可以了。”
又点了一次凉水以后,锅开了,俞晓溪熟练地用漏勺把饺子捞在大盘里,让郑忆朗端上桌。
两人坐在桌前,动筷子之前,俞晓溪先给每人倒了少半杯红酒,她举起酒杯对郑忆朗说:“很高兴你能来我家做客,我敬你一杯,你随意。喝完,咱们开始吃饺子。”
郑忆朗忙不迭地举起酒杯说:“好,承蒙你梦一般的热情款待,干杯!”
“梦一般的?”俞晓溪喝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笑着问道。
“是啊,对很多男人来说,‘此景只能天上有,梦中秦淮对酒歌。’我赴的可是女孩子的家宴啊,这比餐馆中任何山珍海味都更有味道!”
“嗯,这还差不多。那些腌腌臜臜的男人想进我的屋都难,更别说吃我亲手包的鸡蛋茴香馅饺子。来,尝尝饺子吧。”
郑忆朗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倒了点香油的老陈醋里蘸了蘸,一口吃了半个饺子,慢慢咀嚼着,细细品味着,然后连声说:“噢,香,香,香,这鸡蛋茴香馅饺子实在是太香了。”
“按说,家常饺子要想吃的地道,需要自己和面擀皮,那样的饺子皮薄,吃起来更入口。但那样太麻烦了,也太费时间了。以后你要是居家过日子想吃,我可以给你大操大办一次。”
郑忆朗听得心里热乎乎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想到:“恋爱中的男人,真蠢,也真幸福!”
俞晓溪看了一眼郑忆朗,看他好像不胜酒力,一小口红酒,就已经面颊微红。她问道:“你不常喝酒?”
“我喝点啤酒,喝红酒和白酒时,常常上脸。”
“哦,那你还是少喝点,别喝醉了。”
“不会的,我喝醉了就是倒下睡觉,不会发酒疯的。你不用害怕。”
“哈哈哈,谁说怕你发酒疯了?高兴,你就喝呗!要想发酒疯,发呗!看看你酒后吐真言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说话间,一桌酒菜,两人风卷残云,一扫而空,杯中红酒,一滴不剩。
郑忆朗的红酒喝多了有些头晕,他起身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仰靠在沙发上,远望着俞晓溪的背影,他恍惚看见俞晓溪在收拾桌子,把餐具端到厨房清洗,听到俞晓溪洗碗的哗啦啦的水声后,他渐渐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俞晓溪洗完碗收拾完桌子后,她来到沙发旁,看见郑忆朗睡得正香。她找了条薄毯子,轻轻盖在郑忆朗的身上。然后她默默地坐在沙发对面,看着这个睡熟的男人。
郑忆朗在睡梦中,仿佛看见俞晓溪向自己走来,坐在自己的身旁,低头轻轻地亲吻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想顺势拥抱俞晓溪。他的手是伸过去了,但是扑了个空,没有抱着人,俞晓溪一下子又不见了。惊慌中,郑忆朗四处寻找和喊叫俞晓溪;瞬时间,他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俞晓溪就坐在自己对面,正表情暧昧地微笑着望着自己。
“怎么?做梦了?大喊大叫的。”俞晓溪悠悠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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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忆朗赶紧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敢想自己都大喊大叫了什么,更不敢问。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9点半。”
“哦,我睡的时间不短了。太晚了,咱们该回学习班了。”郑忆朗一边说着,一边看见桌子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俞晓溪又摆上了咖啡、红酒和切好的西瓜。
他说:“我不能再喝红酒了,咱们吃几片西瓜,然后回去吧。”
“嗯,‘酒不醉人人自醉’。来,吃点西瓜,解解酒。”说着,俞晓溪和郑忆朗又回到了餐桌旁。郑忆朗拿起一片西瓜,递给俞晓溪。俞晓溪笑着接过西瓜,先吃了起来,边吃,她还顺手递给郑忆朗一片西瓜。
郑忆朗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晓溪,你刚才吟的的那句诗,是不是清朝‘醉月山人‘在《狐狸缘全传》里写的诗?全诗好像是:‘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吟成白雪心如素,最到梅花香也清。昔日浣纱今日恨,玉人如许愿相亲。’”
“你的知识结构可真够庞杂的,这样冷僻的书和这样的歪诗你也记得清清楚楚?”俞晓溪笑着调侃了一句。
郑忆朗听后有些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一连吃了几片西瓜,精神头好了一些,他拍拍肚皮说:“酒足饭饱了。我会很长时间记住你的这次饺子家宴。”
俞晓溪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是’很长时间‘啊?为什么不是永远?那首冷僻的歪诗,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的脑子里,净装些什么啊。”
郑忆朗想了想说:“泰戈尔好像说过这样的话:‘人生的目的其实并非真的那样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那一个又一个生活瞬间。’刻骨铭心的生活瞬间,我是永远不会忘的。”
俞晓溪听后一扬眉说:“不错,除了这句话,泰戈尔还说过:‘生命的存在,就是脚踩着一个一个瞬间而走完人生的旅程。’那么,你还记得泰戈尔关于友情和爱情是怎么说的吗?”
郑忆朗想了想说:“你问得太突然,我一时想不起来。”
“哼,这还要想吗?泰戈尔说:‘友情可以理解为三个实体,即两个人和一个世界。也就是两个人成为合作者,做好世界上的事情。而爱情,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世界,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情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
郑忆朗有让喻晓溪说得些懵,这喻晓溪的知识结构更庞杂啊,泰戈尔的诗,张口就背出来。
看到郑忆朗还在想,俞晓溪又接着说:“友情可以逐步发展成爱情,但是爱情却不会降格为友情。一旦爱上一个人之后,要么继续爱,要么不爱。友情有升华的空间,因为它并不占有所有的地方;爱情没有扩张和收缩的余地,它的存在,充满了所有的空间。”
“哦,我想起来一些泰戈尔的话。”郑忆朗终于在大脑中搜索出了泰戈尔的几句话。
“泰戈尔是一个爱说真话的印度诗人,他好像说过:‘爱情是寺庙,友情是住宅。神明离开寺庙,不可能去做住宅区的事情。但是,在住宅区里,却可以安置神明。’爱情容不得丝毫杂质,要么爱,要么恨,爱烧尽了,就只有无法复燃的死灰。”
喻晓溪听后没说话,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