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贺志翔就交代了所有的事。
挂断电话后,他颇为得意地向崔庆国炫耀:“她要修路就修路,该批就给她批,但就是没钱。众所周知,长兴一直就是个贫困县,哪个地方不要钱,教育、医疗和民生这些方面各个都很缺钱。把钱用到这上面能有什么错,即便到领导那也说得通。要是她硬要介入县财政的事,索性既把这摊子给她。”
“还是县长您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大杀招。”
崔庆国有些欢欣鼓舞的喜悦,在牛程村被沈若雪当众数落,他内心是极度怨恨的,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哼,没钱我看她怎么修路。还信誓旦旦地说三个月,简直是信口开河。没来几天就以为长兴真是她家,我就想看她怎样把说出去的话给收回来。”
贺志翔又重新点上了一根烟,这次则是慢慢地悠闲的抽着,似乎从烟臭味中可以看到沈若雪丢人的画面。
而在吉塘镇常务副镇长的办公室,刚刚才被提拔的宋缺也在接受未婚妻宁怡的一阵阵夸赞。
事情早就传开了,宁怡当即就挂了电话过来。
“宋缺,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都敢拦县委书记的车了,实在是太莽撞了,幸好最后被提拔,可是打了不少人的脸。妥妥的正科级了,我看下一任的县长你有很大的希望。”
在吉塘就只有三个正科级干部,除了镇委书记胡尧澜和镇长李长丰外,宋缺就是另外的第三个,而且是一个兼任常务副镇长的人大主席,这让宁怡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职务越高就代表责任越大,牛程村的路要是修不好,沈书记第一个就会找我算账,到时候我可能什么都不是了。”
“呸呸呸,别跟我说这些丧气的话。”
宁怡毫不吝啬的夸奖当然是出于他被提拔了,要是他最后落了个处分,宁怡自然就只剩下满满的责难。
宋缺清楚这样的性格,可她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做派,或者是爱情让他失去了最客观的判断。
俩人又聊一会儿,但都是宁怡在跟他说要如何搞好和领导的关系,要如何保持好和下属的距离,要如何做到在领导面前尽力地展现自己,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升官的人。
宋缺随声附和着,并没有太多的言语。
最后宁怡说了等会就去房产中介那里,让他们帮忙催一催卖家,尽快来把相关事项给敲定一下,并尽快办理过户手续。
挂了电话后,李长丰正好敲着门进来了。
“你猜猜我刚才碰见了谁?”
一进门,李长丰丝毫不客气就自个儿来到沙发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宋缺也起身离开办公桌,同时还给李长丰倒了杯茶。
“这人来人往的,我哪能猜得到,你就不要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