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他们开始给我吃东西,给我喝水,尽管只是已经发硬的馒头,我甚至在上面看到了一些霉点。
没有什么规则和规定,能约束刻意想要收拾你的人。
所谓的规则和规定,只是为了框住所有不会反抗的人,或者说,增加了你反抗的成本。
我不由得想起了齐修远有次和我讲的话,他说,并没人不想反抗,只是权衡。
想反抗,太昂贵。想放弃,太不甘。
我没有反抗,准确的说,是不会有人让我来反抗,我似乎是和外界断开了所有的联系,只剩下每天那个小格子每天准时的被打开,递进来一瓶水以及两个堪比石头般的馒头。
随着我脸上的胡子已经很长,我知道该来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天,门被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那两个年长的警察,他们和蔼的对着我笑,然后身后的两个年轻的警察很不客气的给我换上了新的脚镣和手铐。
走出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左月和屈浩文,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人,当然,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们的胸口别着徽章,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有人过来和我说了几句话,我没有给出回应。
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屈浩文看,我嘴角上扬着,微微咧着已经干裂的嘴唇,长长的刘海遮挡着我的眼睛,可我知道,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在盯着他看。
太久没有洗头,头发趴在我的头上,也趴在我的脸上,散发着一股有些闻起来不舒服的味道。
他们带着我走,在经过一块墙上的小镜子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方文正,别耍花样。”
屈浩文见我停步,喊了一声。
“诶,别这样。”
其中那个年长的警察拦住了他。
这镜子是给他们平时整理衣服用的。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用手扒开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
我被那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带上了车,跟着他们的,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期间他们和我讲了很多的事情。
“方文正,你还有什么诉求吗?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对方一个女孩对我讲。
“有烟吗?”
我对她笑了笑。
“烟?”
她看了看身旁的同事,那人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烟给我点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