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时候有一天整个蓉城不知道受到什么天灾，到处都有建筑不断倒下，就连高层建筑都无一例外，那个时候有好几条街被全部轰垮，甚至有一大片区域被夷为平地，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情形。”

听他说的大致时间，王芷估计他说的就是天道盟和蓉城神道联盟战斗的那一天，他不记得那天大家是不是真的把蓉城破坏得很厉害，想来里面有些夸张的成分。

“自从那天后，怡红院没有了，里面的姑娘也没有了，我们只能回到满园春。”

“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几天之后，满园春里的姑娘一下子就不见了，确切的说是换了一批，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是看上去却没有一点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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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前，我们还能看到老板娘经常出入，在那之后，老板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后出现的人是一个叫红经理的人。”

“据我所了解的，目前就这些情况。”

小杨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他，手不停的伸缩，显然是想要赏钱。

王芷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在满园春换人的前后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类似于前面的高楼倒塌的事件？”

小杨摇摇头，“没有，要知道蓉城除了那一次，还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

“哦，对了，我感觉以前的一些本地老大似乎换了一批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最近几个月里，本地的一些老大死的死退的退，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每次都要亲自去打梦境，然后死在里面。”，小杨补充道。

王芷抓出一堆碎片塞到他怀里，小杨只是不停的把碎片往自己的箱子里装，乐得嘴都合不拢。

对他来说，这些碎片至少有五六百个，已经等同于他几个月的收入，足够他在满园春潇洒很久了。

王芷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财不露白，花得低调才能保命。”

小杨原本火热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有些猥琐的脸上开始木讷。

“去吧。”，王芷说道。

看着小杨离开的背影，王芷的瞳孔收缩起来。

虽然小杨的话有些不明不白，但是满园春上下人员的更换就是一个大问题，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蓉城神道联盟被人不动声色的全部拿下，也只有这样，才出现这种没有任何影响就更新换代的现象。

只是天道盟有这么大的能力吗？如果有这么大的能力，那么他们当初何必用偷偷摸摸的方式进行浸透，然后还进行了围殴。

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谁都知道，所有战争都有损伤，能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为此他感觉蓉城神道联盟不是被天道盟攻破的。

如果不是天道盟，那么还有谁？谁有那么大的实力？

为了检验刚才那个男人小杨说的话，他又随机找了几个人进行询问，在大量碎片的诱惑下，他得到的消息却几乎和小杨说的差不多。

只是某个男人多看到了一点，据说那天他也是在这里宣泄情绪，出来的时候正是天亮后，满园春也许他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外人。

他看到姑娘们被集中到一起，然后被带走，而另外一群姑娘占据了这里，对方也发现了他，不仅没有遮掩，还大方的告诉他，“满园春的姑娘好多年都没有变过了，大家都没有了新鲜感，于是老板娘决定换一批人，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到这里来消费。”

这个理由很能站住脚，那男人没有一点怀疑，只是他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换姑娘会把汤薇老板娘的丫鬟也换走，他也不知道换下来的人去了哪里。

王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满园春只是一个妓院，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下面的姑娘们也都是签了卖身契约的，就算汤薇属于蓉城神道联盟的人，也没有必要把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换了。

如果不是满园春的事情呢？

这个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他抓住了这个亮点。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满园春最近最大的特殊之处就是自己。汤薇最初帮助了胡丽靖，就是最初自己的女人身份，然后又帮助了婉儿 这是自己的第二个女人身份，最后又帮助了红玫瑰，也就是吴莜溪。

如果说这就是满园春的原罪的话，敌人应该不是真正冲着满园春来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当初战斗后在郊区感受到的威压，那表明自己已经被一个比芊羽老祖更厉害的神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