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逸等人解决了村中长期压在村民心上的大问题,村民们都对几人相当信服,于是,对奸细的审问也放在了秦逸等人的院子里。
“说罢,你是哪里派来的,村里的事是不是你所做,老实交代,不然,呵。”见过自己兄弟姐妹们的凄惨样子,华讼安对他语气不可能友好。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瘦小枯干,形容憔悴,却嘴角高高扬起,表情十分张狂:“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别想着挣扎了,不可能逃过的,你们,早就是吾主的祭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华讼安面色骤变。他不确定男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他不敢赌这个可能。
秦逸看着他,淡淡道:“所以,你承认了村中的事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男人很是嚣张,“你能拿我怎样?我一旦出事,村里的大阵立刻就会开启,到时候,你,你的这些小朋友,还有村里的所有人,立刻就会被吸干!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啊?”
周阳气的捏紧拳头:“你……!”
“来呀,你打我啊,你有种就试试。”男人挑衅道:“到那时,所有人都因为你而死,你就是杀人的凶手!”
“不必与他计较,不过是个疯子罢了,总会有办法的。”凌璟将气红了眼的周阳安抚住,带出人群。
这时,后面双目泛红的老铁匠凑过来。
看得出,他哭了许久。
“小兄弟,”铁匠搓搓手,小心问道:“听你们说的意思,咱村里的事,不是……不是神明大人做的?”
周阳点点头,“没错,他不知道的,不是他做的。”
铁匠眼眶更红:“好,好,好啊,我就知道,神明大人忽悠我等多年,他是个再良善不过的人啊,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大人他现在可好?”又一个村民前来,语气同样的小心翼翼。
周围的其他村民也不管跪在中间的事【哔——】男了,全都竖起耳朵来。
他们知道神明大人出手的次数逐渐减小,间隔变大,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他们一点都不想听到那个猜想里最坏的消息。
神明大人那样强大,怎么会……不会的,绝对不会。
但周阳的话瞬间将他们的自欺欺人打破:“他……他已经,不在了。”
再次说起,周阳还是不可避免的变得低落。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人,像是傲娇(划掉),温和的长辈一般,给他们讲了许多经验,分享了许多见闻,甚至有很多秘密,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就这样被他当作故事一样的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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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号,虽然是在打牌的时候,括号完毕。
一时间,不大的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火焰的声音炸响,似有似无。
华讼安没有动,但是眼角有水色划过:“也好,也好,他也算是,解脱了,也好。”
他重复了许多遍,像是在说给谁听,也好像是想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