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人家说了,那是在练眼睛呢!”栓子开口解释道,显然他已经问过李正阳了。
“练眼睛?眼睛怎么练?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花生豆?”不只钟胜勇有疑问,其他人也都感到奇怪。
“诶呀,一会儿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谁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终于就在钟胜勇打算推开门去叫李正阳的时候,李正阳转过身来走了进来。
“好,先吃饭!”钟胜勇喊道,众人抬桌子的,搬板凳的,端碗拿筷子的,都忙碌起来。随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还有热气腾腾的掺着白面的窝窝头被端了上来,张来福又从一口大缸里捞出一大块儿的咸菜疙瘩,用刀切成丝儿,倒上一点醋,一点香油,早饭这就算是齐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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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碗小米粥,一个窝窝头,吃的都很珍惜,吃完还用窝窝头将碗表面的饭给刮干净。
“好了,吃饱喝足,兄弟们都出门吧。”钟胜勇说道,“大家都小心一点……”
“是,钟哥。”“是,队长。”“好的,老大。”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答应着,各自收拾自己的家伙式,出门干活儿去了。对,是出门干活儿,当然,干的可不是洪门的活儿,而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假扮的一些角色。张来福是在一家小饭馆里当厨子,周小民是胸前挂着个箱子买香烟,蒋金刚拉着一辆黄包车,范兴华在一家报社当编辑,而栓子则是一名牙子,也就是现在的各种中介。钟胜勇也没有闲着,表面上他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位置在旧时天海市的一条繁忙的街道上。虽然都有工作,但是也依然处在温饱线上,可以看出当时沦陷区里人民的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也因为还有洪门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包括经费,虽然少,加上大家身为华国人的使命感,责任感,才能一直坚持。
“栓子,你带着李兄弟去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天海的环境,还有打听一下老乌龟把寿宴的事儿。”钟胜勇给栓子布置了任务,栓子点头同意,拉着李正阳就出门去了。
这一年的天海市格外的冷,好多年没有见过雪的老天海人又重新经历了暴雪的洗礼,从箱子最下面拿出了被压的结结实实的棉袄棉裤,年轻人和孩子没有准备,因此也就造成了市面上布匹和棉花的紧俏,进而带动其他商品也是一路飙升,老百姓的生活更加的困苦,大街上的乞丐也变得多了起来,每天都有被冻死在街头的,很多穿着臃肿黄皮袄的巡捕骂骂咧咧的指挥着穿着单薄的劳工往车上搬运尸体,这些劳工唯一的报酬就是这些尸体上的衣服还有几个又黑又硬的窝窝头,就这也是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赢弱的老人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