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贵就起身和宋老仓离开客房后,米贵跟随着宋老仓走出那间客房后,他抬起头向着天上看去,太阳的位置还没处在正午时分,整个院落中有说有笑的人员显得很多,宋老仓就到达石子玉他们的那张桌旁。
宋老仓大声打招呼说:“石匠,你们先别说话,我先安排在场客人上桌的事情,我把有酒量的归拢到一桌,没有酒量的再凑合到一块堆。家里家外的就那么五六桌,我每张桌都要往下安排。”
石子玉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老仓,你这就随意安排,现在天色还大早,我看到院里院落外的人来的不少。先把这些人安排到饭桌旁坐下,这个院落里就腾出地方,现在都在这里聚着扯闲篇,现在就防碍那些帮忙打杂人员的手脚。”
宋老仓答应过后,他就从怀中掏出记账本子,他就按着他提前写好的人名按个念起来,当他念叨起在场的每个人的名姓时,在院落中的人口中都应和声。米贵在旁听出他每念叨八个人员后,他就把这八个人员领到厢房那张桌座下,然后他又安排下一桌的人员,他还是安排让他们坐在了厢房中的另外的饭桌上,他安排了三四桌客人后,整个四合院中的人头就明显见少,都是那些围着围裙的那些家庭妇女,她们有的正从院内大锅旁的案板上端起菜,她们手里端着的托盘中都是那种蒸碗,有的妇女手中的托盘端着三个蒸碗,有的托盘中只有两个蒸碗,她们手脚麻利地正往着各个饭桌上配送着主菜。
米贵知道饭桌上的菜都是以蒸碗为主,饭桌上的那些碟子菜都是拼出的凉菜多,炒出的几样热菜也出不了几盘子。不管是碗中菜还是盘中菜都是自家所具备的菜。山区中春季中农户家没有青菜。饭桌上的那些菜都是每户人家都有的干菜和腌制菜,山野菜还是占大多数。米贵家庭所备用的干菜有豆角丝角瓜丝,还有晒干的小白菜和萝卜条,山野菜有晒干的各种蘑菇,有腌杏瓣腌蕨菜腌黄花腌芥菜疙瘩。当然冬季全家吃的最多是腌酸菜。腌制的各种小菜还是有几种,盐腌的芥菜疙瘩地环和胡萝卜。米贵家这些年来没有养鸡鸭,他们家吃的鸡蛋和鸭蛋都是从别人家换来,腌制的鸡蛋鸭蛋切成瓣也能配出凉菜。
米贵还知道家中所备用的各种菜再搭上猪的头蹄下水,那位大厨还是能够配制出几种碗碟菜来,米贵夫妻当初还担心配不出过多的菜肴,他们提前几天又泡了接近一斗的豆瓣,秀秀又找大嫂她们几个人在磨房中用马拉磨,她们几人白天做豆腐。在请客所余下的那些豆腐,种完头茬地后吃的也就差不多。当忙种地时没有青菜,还是要把豆腐当成主要的菜类,只能是隔三差五地改善伙食时吃些豆腐。米贵知道妻子是和王瑞家的在自家厨房中蒸馒头,他不愿往自家厨房那边凑合,他已经看到她们所蒸出的馒头,因为有位打杂的妇女正拿着半拉馒头吃着,他从那个馒头的色气上看出蒸的很合适,馒头上没有出现使咸大的发黄色彩,他这才对要吃的饭食放下心来。
米贵在院落中左瞧右看之际,宋老仓就走到他的身旁说:“大哥,现在已经把那几张桌安排妥当,就差牛倌和羊倌还没有返回,他们返回后和帮忙的人在桌上吃饭。”
米贵说:“兄弟,他们俩不会挑这个,他们圈羊圈牛时要过响午歪后,你让栓柱子他们吃过饭后,把牛群中的那几头耕牛单拴出来,今晚上就把它们单拴到槽上喂草喂料,明天清早就要套犁杖套车套磙子。”
宋老仓说:“大哥,他们拴上能做活的牲口不费事,他们吃过饭后就到过半晌,他们出两个人烧火炕,其余人还要拴车拴犁杖,只要他们到咱们家后,从这往后就没有闲时候。”
米贵只是点点头说:“兄弟,农活上的事还要靠你安排,先把这些来到的客人打发走再说。”
宋老仓又把手中拿着的本子掖在怀中说:“大哥,今天中午咱俩都不能上桌,咱俩别想坐在饭桌旁喝消停酒吃消停饭菜,咱俩就是按桌串的主子,这可要多想些拜年话和他们说道,好话多说赖话少言。咱们把他们都请来,不能因为你句话语再得罪人,这样就犯不上,我知道这里挑眼抹剌的人有几位。”
米贵看到有几位帮忙的妇女正张望着他们的对话,她们还指指点地小声嘀咕着,米贵没有听到她们再说什么话语。他还听出宋老仓的话语有些理由,他就小声说:“兄弟,我知这些人的脾气,只要别让他们把酒喝的太多,他们就不会在酒后拉长谈。”
宋老仓说:“大哥,你说的没错,这些人在这里喝酒不会吵闹,大忙时候没有工夫拉闲话扯簸箕。”
宋老仓只是轻笑着说:“大哥,这不是正腊月的闲淡时候,春天当忙时谁的心里都有个谱子,早吃完饭早撤桌,后半晌咱们家就消停下来。”
米贵和宋老仓起身就去往西厢房,西厢房中设置两张饭桌,他们刚到达那张饭桌前时,那七八个人已经动起碗筷喝起酒,宋老仓先在和饭桌旁说出几句客气话后,米贵还说出几句实实在在的话语,他说过话语后看到有几位客人点头称是,他们有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都揣着那种八线的白瓷小酒盅,他们还是想要和米贵他们俩人喝一盅,米贵只说出自己喝不了酒,他推辞过后,本村的邻居才算是饶过他,宋老仓无奈只是从桌上端起酒盅和他们共同喝盅酒。米贵不动筷子大概看到桌上的那些菜,他看出那些菜还算是能过的去。他平时喝几盅酒就醉,他想到今天更不能喝酒,他要是和前来的这些人说话就能说的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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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和宋老仓又串了两张桌后,他还是很满意,那些人平日知道他酒量,很少有人再和他喝酒。他听到的都是抬举奉承和感谢之类的话语,他还没有看到有耍酒风的出现,更没有听到醉话或者是胡话,有很多人的话语更加鼓舞米贵心中的实干劲头,他这才知道这顿开工饭食很有必要。宋老仓还向米贵说出另外的事情,那就是盼根和花枝他们的中午饭食,因为他们今天还在学堂中读书,米贵知道他们也就是躲出去,当然那位先生还是要求他们多读书。春季种地时不算当忙时候,学堂不怎么耽误上课,只有秋季大忙时节学堂才关门,忙完近一个月后先生才能开课,在数九寒冬中还有近两个月不开课。
米贵当初安排这些客人走了后,他再让那位先生和盼跟他们共同吃饭,那几位本村落的学生和那位先生围着桌子吃饭,那几位学生都是和盼根花枝要好的伙伴,米贵就知道有王瑞他们家的虎子,还有宋老仓他们家中的闺女。他只是见过位闺女两次面,他知道她的乳名叫丫毛子,他还真不知道她的大名关号。还有本村落几名男女学生,学堂中那几位读书的学生和盼跟花枝的年龄差不太多,最大的都差不过五六岁。
村落中的学生和城里的学生不同,几乎在同个村落中从小在玩耍,无论男孩女孩从小都是光屁股长大,小时打闹玩耍再正常不过,大部分农户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就很淡薄,还是有些人家住重这种观念,有的人家就不让自家孩子进入学堂。米贵平常在家中的各种活计太多,他很少过问盼根他们在学堂的事情。他更不知道今天中午学堂中有几人能来家中吃饭,他知道这件事是他妻子让宋老仓安排的的事,宋老仓的心里要比米贵的心里还有谱子。不管怎么着,安排学堂中的先生和学生来家吃饭更是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