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说 麻

安家立业 春雨潇潇 1294 字 1个月前

花枝离开王之朵家里后,当她进到自家的院落里后,父亲和哥哥正在院落门口做木活,她看出他们正在制作木头车,木车轴正连着两个木轱辘在当院摆放着,父亲和哥哥正在制作木头车上半身的车厢部分,他们的脸上都往下流淌着汗水,父亲看到花枝进到院落里后,他就把手里拿着的手斧放在地下,他又直起身来说:“花枝,我听你妈说你上王之朵家串门,你大爷和王之朵他们都在家吗?”

花枝停了脚步说:“爸,我没有去往药铺,我上后院就看到王之朵在家,她说出她妈去往场院屋那边,她要在伙房中帮忙。我在后院和王之朵说出几句话语。”

父亲说:“花枝,你没事去往王之朵家串门,你能和王之朵说说话,你在咱家院里总是憋闷着不行。”

花枝说:“爸,王之朵家里有些闲书,我去往她家串门,我要问问她还有什么闲书看。”

父亲说:“花枝,你要在冬季农闲时看闲书,现在快到大忙收秋的时候,我们建盖戏台和庙宇都没有完工,场地上再干两天就要停工,所有人员都要准备着收秋,我们俩这是忙着给刘家制作车辆,这辆车就是准备在收秋时使用的车辆。你现在就不能总躲在屋中看闲书,你要帮助你妈做零活。俗话说三春没有一秋忙,秋天在地里猫猫腰,胜过冬天在地里走三遭。”

哥哥说:“爸,花枝要是和王之朵要好,她往后就有总爱看闲书的爱好,她就象王之朵那样眼光高。”

父亲说:“盼根,我不反对花枝看闲书,她看闲书多少还能多识几个字,我是告诉在大忙季节不要看闲书。咱家每年到收秋时事情很多,花枝帮助你妈在家里做零活,她还能管理着家中的账目。咱们今年秋后打完场后,还要发放干活人的粮食。往年都是我经管着各种帐目,今年你要学着经管着取借来往的大帐目,你妈和花枝只是经管着柴米油盐的小帐目。”

花枝感到阳光很强烈,她用手挡着头部,她感受到手背被阳光晒得烧疼,她就不想在当院中站着和父亲他们说话,她正迈着步子向着堂屋走去时,头顶天空中传来鸟鸣叫声,凌乱的声音并不象是乌鸦的呜叫,她又停下脚步打着眼罩抬头向高空中看去,高空中有成群的山老鸹子经过,山老鸹子和乌鸦有着区别,山老鸹比乌鸦的个头小,它脖子上还有显眼的白毛。这群山老鸹在高高的空中飞行,天空中就出现无数个移动着的黑点,它们众多的鸣叫声杂乱。花枝在冬季时并没有看到山老鸹,它们到冬季后去往温暖的地方。花枝记得每到秋季来临时,她就能够看到成群的山老鸹在空中飞行,她又通过父亲刚才说过的话语后,她就知道收秋的季节很快就要来临。

花枝这时听到父亲说:“盼根,山老鸹子扎堆在空中练翅膀时,这个季节离收秋就不远。”

花枝想进入堂屋中去找母亲时,她就看到西厢房有间屋门敞开着,这间房屋中还传来动静,她就知道母亲正在西厢房的这间房屋中做零活,她不仅向着敞开的西厢房屋中走去,她刚走到房屋门口就听到母亲说:“花枝,我刚才听到你和你爸他们在当院说话,我就知道你返回来。我正在收拾这间屋子,我要把花麻和白麻找出来,你爸说要用麻合绳子,咱们家收秋时要用很多绳子。”

花枝在门外只是听到母亲的话语,她并没有看到母亲在屋中做活。当她进到厢房的屋里后,她首先看到这间厢房中尘土在飞扬,母亲穿着那件经常干活穿着的粗布衣袍,她的头上还包裹着那块蓝色厚围巾,花枝看到母亲手拿着笤帚正在扫屋地。这间厢房这间屋中并不存放粮食,屋中平时存放着全家人冬夏所穿的衣袍,还有所穿着的鞋和袜子,这间屋子中还要存放坼洗过的被褥,全家人冬季中的被褥和春夏季节的被褥不同,还要准备家里来客人时所用的三两套被褥。这间不算宽大的房屋正面墙壁旁靠着三格柜子,花枝知道每格柜子都装着绸缎和粗布,还有缝制成型的单鞋和棉鞋。屋里摆放着的三格柜很精美,三格柜的木料完全用的是榆木板,躺柜没有涂抹上红漆,躺柜显露出的外表涂抹上层清油,躺柜要比涂上红油漆的躺柜好看,涂上清油躺柜才能显露出榆木纹路。花枝知道这三节躺柜归母亲使用,三格柜的柜盖上都上着铜锁,锁钥匙平时都由母亲掌握,母亲拴着的钥匙上还拴带铜铃铛,自家使用的钥匙上都带着铜铃铛。母亲每次拿着那几把钥匙时,花枝都能听到铜铃铛发出清脆声响,花枝没有观望过三格柜中盛装的物品,三格躺柜上空无一物,躺柜上边的高高的土墙上拴着几个木勾子,这间厢房没有吊棚,屋顶上就显露出根根木椽子,拴着绳头的木勾子都拴在屋顶上的椽子上。钩子上还挂着成缕成绺的白麻,白麻太长中间还盘绕出大大扣子。这间屋子所放置的物品满满当当,屋中还摆放着木桉子,木桉子上还放置着整齐被褥,被褥还用粗蓝布紧紧包裹,鼓鼓嚢嚢的几包棉花就在这间屋子存放,母亲用笤帚扫这间屋地时,花枝还看到柜底下摆放着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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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说:“妈,这间屋子铺的是黄土地,你扫地自然就要起尘土。咱家的这些白麻都在明面上,屋子中挂着的麻还不够咱们家使用吗?咱们家还要合多少绳子才够用?”

母亲停止了扫地直起腰板,花枝就看出母亲的的脸宠并不象平时干净,她的额头上还有沾带块灶堂黑,双颊上还沾挂着土气,她不仅向着吊着的那几团麻看去说:“花枝,咱家去年扒出的麻能将七将八够今年用,这些麻看着不少,要是合能绑车往回拉庄稼的大绳合不出几根,要是合细绳子还能合出来几根。这几天还没有上大冻,霜冻今年要是来的早,马上就进入收秋季节。你爸知道收秋季节很快就要来到,他现在就有些着急上火,他才让我把麻找出来,他们爷俩早晚抽空还要合绳子。咱们只要动上镰刀后,他们就没有闲空合绳子。”

花枝问:“妈,今年咱们家种的麻地长出的麻很高挑,只是没容上来就毁了地,还毁了棒子地。我爸他们在这两块地上建盖戏台和庙宇,麻地被毁省的在河边还要挖麻池沤麻,冬季空闲时还不用总扒麻,咱们家今年收秋时还要用那么多绳子吗?”

母亲说:“花枝,你没挑门过日子就不知道绳子的用途,咱家的马和牛都要上槽拴着,马缰绳牛缰绳都要用绳子。今年咱家的麻合出的绳子还能对付。过年咱们家就没有这么多麻。咱们今年毁那块大麻地,我冬季做鞋钠鞋底都没有麻,你爸总是能犟,过年没有麻就让他想办法。”

花枝说:“妈,咱们用粮食换麻也行,花钱购买麻也行。咱们没有麻冬季头在时就不用再扒麻,扒麻的活计就是费手。”

母亲说:“花枝,你想起一溜是一溜,咱们家不种麻,按你说的不是那么回事,花钱买麻都不好买,自家地里种麻使着才随手。”